當想念成為我的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種習慣,我的生命已經和你的生命結合在一起,密不可分了!
當呼喊你的名字成為下意識的舉動時,才發現我的愛已經如此深刻。
當你的腳步聲總能喚醒我的注意力的時候,你的呼吸已經是空氣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當我想起你哭泣的臉卻笑開了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兩個親人,這輩子沒有誰能取代你的地位,沒有人能把你從我的記憶中抹去。
從醫院回家,任母堅持要帶女兒回家。
炎也已經搬離,耀仁便索性搬到任家去。
雖然任母很不高興,但是女兒需要他,媳婦也要自己多笑,說自己正懷孕著呢,任警則是借洪雅文的肚子來消遣時間。
直到半個月後,夫妻才又重新回到學校裏去。
而這時,考試已經結束了!
“不回去嗎?”看著窗外的海,陳明問炎。
“回去了讓她看著難受!”雖然高考已經結束,但是炎卻依舊還在研究著洋鬼子給他的資料。也順便比較一下學校優劣,並且製造一些必要的條件,他有的隻是一些獲獎證書而已。
“不回去她也難受吧!已經考試完了,要不回去贖罪吧!”他站在好友麵前說著。
“我想想!”爸爸也打來好幾次電話要自己回去,但是他真的害怕麵對那個人,傷心的臉孔,甚至隻要看見她他就害怕,就算不回去,在這裏,他腦海裏還是隻有她。
“記住!那是你的家!”陳明說完也不再羅嗦,拿起他正看著的資料也看了起來。
黃家!任警正在擦拭著家具上的灰塵。
擦到炎關著的房間門,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旋開了房間,她走了進去。
首先看見的是那個位置,鮮血和鮮血的痕跡都已不見,幹幹淨淨,井井有條,是他的風格。
想叫他回來的,其實早已原諒了他,畢竟這是他的家。
可是那天他說的話還在耳邊呢。
“你這個魔鬼!我說我愛上你了!你這個女巫!”
該把他當成小孩子的玩笑嗎?
可是即使自己當成玩笑,他呢?
他是那麼一本正經活著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玩笑話呢?
那就當小孩子的無知和自以為是吧!
可是小孩子又怎麼會相信自己的思想隻是小孩子的無知呢?他應該是覺得那是很真很深刻的情感吧!
這樣叫回來之後又該怎麼相處呢?
自己倒沒什麼?反正在自己心中他是兒子,是孩子!
可是他呢?怎麼麵對自己,那麼別扭的一個小孩子!他還不懂得掩飾和裝瘋賣傻吧!
可是不回來又象個什麼樣?自己住院去了他搬出去沒什麼?可是現在自己回來了他還在外麵,難道不引人說話和議論嗎?就算自己不在乎,勉強裝做不在乎,炎也根本就是不會在乎的,可是耀仁呢?他能不在乎嗎?再說了,處在妻子和兒子之間,議論的焦點又會更多指向他吧!
怎麼辦才好呢?
這是他們三人的家啊!可是現在這個家卻分裂了。
該叫他回來嗎?
學校操場上絢爛的燈光和興奮的,傷感的,懊惱的,沮喪的學生們正在響亮的音樂聲中翩翩起舞,交談著,擁抱著。
已經是九月中了,該拿到通知書的人都拿到了。
炎如願上了那所醫科大學,陳明也到北京去了,不過上的是法學。
現在所有畢業班的學生和老師正在學校舉行的畢業班晚會上盡情唱歌跳舞著。
四百米寬的跑道頓時成了人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