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中間,炎和陳明,“排長”,自功等人正喝著飲料說著話。
她還是開不了這個口,他還是不敢回去麵對她。
就象現在,看著她從人群中走出,走向階梯,走回家的小小的身影,他也隻能靜靜地在遠方看著而不敢走向前去。
火車站上人頭攢動,竟然幾乎有一半是背著行囊,穿著學生服,或者不合體西裝的學生,圍繞他們周圍的是又高興又擔心又傷感的親人們。
“孩子!以後就真的自己一個人了,一定要好好自己照顧自己,別隻顧著學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還有——下次回來帶個女孩子回來啊!”耀祖和陳明、炎正站在站台上,陳明也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學校,兩個人又可以做伴了,他不讓母親來送他怕她哭哭啼啼的,自己也會忍不住傷感。
“爸爸!我知道了!幫我向任警說聲對不起!”他知道她有多期待那個孩子,不是到現在都還不跟自己講話嘛!
“孩子!她早就原諒你了!其實今天她不來是怕看見你們要走了她會舍不得的,不要放在心上。”
正在此時,汽笛響起。
“走吧!”陳明推了一下他。
“爸爸!保重啊!”說完兩人便上了車,直到車出了車站,炎還不斷地看著站台的方向。
黃家!
“炎來信了!說一切都很好。”耀仁手裏拿著一封信。
“是嗎?”某人看著書懶懶地。
“陳明說第一次考試炎就全係第一呢!“還是拿信的人興奮的表情。
“哦!“某人說了一句,繼續看電視。
“陳明說炎成了個搶手貨,他們學校的人都在問陳明關於炎的事呢?“耀仁已經穿上了馬甲,念著信。
“這小子!“某人擦拭著桌子,有點笑意。
“炎當誌願者了!他問你好!”已經穿上大衣的人說。
“要不我也給他寫一封信好了!”某人眨巴著眼睛問。
“恩!“耀仁微笑著,是該這樣?炎和陳明的來信已經幾乎裝滿了一個小箱子了。
一走進醫科大學的學校門口,就隻見馬路邊,白雪地,一個高大的熟悉的身影正象白癡一樣抬頭望天,還雙手緊按在胸膛上,一副白癡的樣子。
“你幹嗎啊?別象清華那班人說瘋就瘋說跳樓就跳樓啊!”走近!果然是他所認識的炎,隻是他卻從來不曾有過這麼白癡的舉動。
“她來信了。”他一說,陳明這才發現他死死按在胸口的一封信。
“誰來信啊?哦!——我說呢?你這白癡!”陳明推了他一下,真不知該誇他還是該罵他。
不過這人居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將信收進大衣內層口袋後便說出一句盤古開天辟地以來都不會出現的,讓陳明差點三呼萬歲的話。
“你這小子,整天往我們醫學院跑,是不是又準備辣手摧花啦?”
炎終於又會開玩笑了,看來小班導的力量真的是很大啊!
“切!誰想找恐龍啊!不過!你們醫學院倒是有一個人家喜歡的對象啊!”說完身子還邊往炎的身上蹭,活象一隻撒嬌的小狗,又象一隻發春的野貓,用曖昧的聲音說著。
“哈!哈!哈!”不料,應該勃然大怒罵他神經病的人居然仰天大笑,害得個陳明趕緊左看看右看看,確信自己不是在清華之後再睜眼看看自己有沒有認錯人了,之後隻能搖搖頭,愛情的力量真的太偉大了,讓人立馬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成了個雙麵熊人,隻是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愛到了才知道,愛情的魔力啊!可怕!
他打了個哆嗦,祈禱自己這輩子不要遇到個讓自己發神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