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欲摧折的遲宴再不能抑止,她忽的身體一僵,驀然攀緊他肩頭,口中發出一聲嬌媚長吟,,霎時間如坐雲端,歡愉似狂潮般湧來,將她卷入巨浪之中,湮滅的春潮澆滅了熊熊的火焰。
她無力的攀著他,目光迷亂的望著他,口中歎息般的溢出一聲:“瑾年——”
他緊緊抱住她,疲乏地伏在她胸前,微微顫抖,修長手指撫摸她的臉頰,喃喃說道:“阿宴,你隻能是本王的人!本王絕不允許除我之外的人碰你一根手指。”
一夜春宵,別院內要了數次沐浴的溫水,伺候的丫頭守著鍋台燒了一夜的水。
遲宴最後一次沐浴完,精疲力盡躺在了遲瑾年的懷中睡著了,等她醒來時,外麵已經是五更了。
她心頭一驚,正欲翻身坐起,卻看到遲瑾年正手托著腮,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長眸一眨都不眨的。
遲宴驚詫:“你一夜未睡?”
遲瑾年眨眨眼,唇瓣壓下給了她一記纏綿的長吻。
“好了。再耽擱時間要誤了回宮的時辰了。”遲宴推開他,正要起身,卻又被他翻身壓下。
“你又要...?”
遲瑾年衝她微微一笑,妖冶的長眸泛出點點狡黠的光芒:“誰讓你太美味了,本王還沒有吃夠。”
“不行,不行。再折騰一次,天就亮了。”遲宴惦記著回宮,不肯答應他。
遲瑾年不由分說,兩隻手壓著她手腕,低頭用嘴去解她紗衣上的帶子。
“瑾年...”遲宴扭動著身子不可配合,萬一回宮完了被發現了,等待的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見她不能安心享受,遲瑾年隻好告訴她詳情:“放心,我交代了墨畫,到時候他自然會來送你回宮的。”
遲宴聞言,僵硬的身體這才鬆了下來,她就知道瑾年不是辦事沒有分寸之人。
見她安心了,遲瑾年便鬆開了她,雙手幫她寬衣解帶,誰知道幫幫將衣衫褪下,門外便傳來墨畫的聲音:“主人,時間到了。”
“再等一會兒。”
“可是,主人再晚墨畫就沒有能力將公主送走了。”墨畫為難的說道。
遲瑾年很想忽略他的話,但墨畫一直站在門外不停的催促,遲宴也不肯配合,他幽歎了口氣,從她身上翻了下來。
見他一臉的幽怨, 遲宴禁不住輕笑,她撫摸著他的臉頰,愛憐的說道:“再忍忍吧!”
遲瑾年挑眉:“這似乎是我說給你的話。”
遲宴笑:“那我今日還給你了。”
從床上走下來,遲宴滿身的疲倦,身體像是散了架一般,那隱秘之地更是火辣辣的發疼。
見她動作遲緩,遲瑾年便知道她身子此刻一定不舒服,昨夜是他太過急切了,沒有體恤到她是初次,而且身子又嬌嫩。
“我幫你更衣。”他起身下來,撿起丟在一邊的衣服幫她穿上。
盡管昨夜他已經很小心了,但是還是在她白潤似玉的肌膚上留下了點點淤青。
“疼嗎?”他摩挲著那淤青,輕聲的問道。
遲宴抬眸笑著望向他,眉目之間蕩漾著一股嫵媚妖嬈的風情,一夜之間少女如菡萏般含苞待放的身子,經了人事便褪去了青澀,宛若紅蓮吐豔,綻出不一樣的光彩。
果然,少女與經了人事的女子是如此的不同。
就仿佛是錦漓,那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風情,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所不能有的。
“瑾年可是心疼了?”遲宴含笑,眨著調皮的眼睛望著他,“知道心疼昨夜你就不該那麼狠的折磨我。”
遲瑾年寵溺的捏了捏她的瓊鼻:“誰讓你那麼的迷人。”
遲宴聞言,心情大好,禁不住輕笑起來。
一時間,離別的傷感,被這幾句濃濃的情話衝淡了許多。
遲宴穿好衣服,王府的侍女便前來為她做簡單的梳洗。
遲瑾年負手站於身後,靜靜的看著鏡中的她,眸間隱不去的失落。
這時一位侍女走了進來,將一碗濃稠的藥汁端了過來,恭敬的雙手呈上:“公主,您的吩咐的藥。”
遲宴接過那藥碗,低頭聞了聞,一股濃鬱的苦味襲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呼吸準備喝下去。
“阿宴...”遲瑾年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不想讓你喝這個東西。”
“我也不想喝。”遲宴歎息,目光落在這碗黑乎乎的落子湯上,“隻是此時我不能有孕.”
遲瑾年緩緩的鬆開了手,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口口的將碗落子湯喝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