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自己終有一天會這麼重視她,為什麼當初還要那樣百般傷害她?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她忽然激烈地掙紮起來,莫沉淵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急得站了起來想要去找醫生,卻被一隻手拽住了衣角。莫沉淵驚訝地轉身回來,拽著他的力道已經消失,可人兒仍然躺在床上,額頭上全是嚇出來的汗。
可惡!
莫沉淵合上眼,她這是怎麼了?
半夜衝入警察局,衣衫襤褸還渾身濕透,難道是被人……
還有那串鑰匙是誰的?如果是季如風自己的鑰匙,那上麵明明就掛有車子的遙控鑰匙她為什麼不開車來警察局?還有那個葉斯年麼?不是說要跟她訂婚的麼?怎麼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而在睡夢中的季如風,滿腦子都是葉斯年對她實施的恐怖行徑。當年莫沉淵對她說過的那些難以入耳的話,夾雜著葉斯年意欲強暴她的行為,不斷衝擊著她的思想。她活到現在,她一步步努力到現在,不是為了做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希望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將兒子撫養成人。
可這個晚上,夢想破滅了。
她認為可以托付終身的人,違背她的意願,想要強行和她發生點什麼。那時候季如風從他的眼裏讀出了瘋狂。
這個人,是沒有理智的。他嫉妒成魔,瘋狂得不得了,而且力氣大得不像平時的他。如果不是葉斯年失算把她拖到浴室去,季如風的醉意被水和疼痛澆走,她也得以借力打敗那個男人的話,早就已經被實施暴行了。
“救我!”
季如風猛然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被一個寬厚的懷抱溫暖著。
她的手握著拳頭在那個人的背脊上,仿佛把他打了一頓。
是葉斯年?先前那一切都是夢?
季如風不敢掉以輕心,隻得小心翼翼地問:“是……斯年?”
抱著她的手顫了顫,在她脖頸後頭的男人的頭搖了搖,“不是。”
聽到這聲音的季如風不自覺地抖了抖,男人無奈地放開她,輕輕的歎息聲,季如風聽見了。她往後縮了縮,不知該說什麼好。
早上七點半,一縷陽光照入病房內。莫沉淵假裝沒有看到她害怕的模樣,卻有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好像很害怕。”
“沒有。”季如風搖搖頭,想要躲開莫沉淵的視線。男人終於按捺不住,上前用雙手固定住她的頭,她被嚇得一陣顫抖,卻隻發現,男人輕柔的吻落在了自己額上。
“如風,你最後信我一次,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好嗎?”
病房裏長久的沉寂,讓莫沉淵的心一步一步走向冷卻。他的歎息聲十分微弱,季如風卻聽得很清楚。莫沉淵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季如風忽然道:“莫沉淵,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莫沉淵回頭,她亮晶晶的眼正對上他的目光,“你讓我信你最後一次,那你就回答我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