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大半年來的努力算什麼呢?

季如風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苦笑。看八卦雜誌怎麼說她的?耍大牌,八卦雜誌常任封麵,和葉斯年玩曖昧,逼葉斯年和她訂婚,如今又和陌生男人在街邊喝醉酒……

季如風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病床上的,雖然李小娜他們都在安慰她,但季如風還是從林建澤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來了他對她的不滿。

能理解啊,這個節目,林建澤放棄得比她多,對節目傾注的心血也比她多,季如風在林建澤麵前是抬不起頭的。

“好了,我們是來探望季小姐的,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許魏華搡了搡林建澤,轉頭看向季如風,“季小姐,你要對我們的節目有信心,它是非常有意思的節目。”

季如風想要反駁些什麼,抬頭卻見許魏華搖頭,不許她提。

“叩叩”兩聲,病房大門被推開,進來的赫然是身穿警服的一男一女。見有人在季如風的病房,兩位警察並不驚訝,證明自己身份後把許魏華、林建澤和李小娜請離了病房。

確定他們已經離開以後,女警這才坐下來,“季小姐,您別害怕,主要就是跟您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您昨晚喊著救命來了派出所,所以隻是簡單跟您了解情況。”

季如風搖搖頭,“昨晚我喝醉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這個沒關係,您隻要說您記得的部分就好了。”女警拿出筆,道:“您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季如風搖搖頭,又想了想,“昨天是林D生日——啊就是我們節目組導演,他生日,然後就說一起去慶祝,我坐小娜的車去的。”

女警的筆刷刷地在筆錄本上寫著。

“因為收視率很好,所以很開心,就喝多了點,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不過《文春》裏麵拍的是,我被節目組的一位男性工作人員攙著下樓的。許P說他扶我下樓後聯係了我的經紀人馬內嘉,她接我回去的。”

“這些都是您本人的記憶嗎?”

“不是,我隻記得我喝得很開心,怎麼下樓被誰接走都是馬內嘉和許P跟我說的。”

“許P是?”

“是節目組的製作人。”

女警和站在她斜後方的男警對視一眼,如果季如風說的這些屬實的話,那他們發現的那件事就跟季如風毫無幹係了。

“那您記得自己是怎麼來醫院的嗎?”

季如風搖頭,“我隻記得,昨天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請您把夢的內容說一說可以嗎?”

這也要問?“隻是夢而已,不是事實,也要說?”

女警點頭,季如風沒辦法,隻能嚐試著認真地回想,“我夢到葉斯年了。但我有點懷疑那個夢境裏麵的是不是葉斯年,不過畢竟是夢,我也不知道夢境裏為什麼葉斯年性格就跟他本人不一樣——他把我摔在玄關的櫃子上,然後罵我。”

季如風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腦後的大山,“那個夢裏的葉斯年罵我什麼我不記得了,但是他把我抓去了衛生間,把我丟在浴缸裏,用冷水澆在我身上,還把我衣服給扯爛了。我害怕得不得了,因為這跟斯年相差太大了,然後趁他不留神就抓住他的衣領,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總之就把他摔倒了,然後我就往外跑。葉斯年他把門反鎖了好像,反正打不開,然後不知道哪裏來的鑰匙還是什麼的,總之門就被打開了,我出門以後把門反鎖了,葉斯年還在裏麵拚命敲門想要抓我?總之我很害怕,但這個夢很長,我沒被嚇醒,我隻記得自己拚命地跑了,跑去了哪我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