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在島上的酒店住的。
沒想到的是莫沉淵的酒店也是在島上,更過分的是他的房間就在季如風定的房間的斜對麵。季淩玩得很盡興也玩得很累,不到九點半就已經熟睡過去了。
而季如風雖然白天險些溺死,但一想到莫沉淵就住在自己對麵就感覺渾身來氣,哄了季淩睡著後自己怎麼也沒有困意,索性離開房間找樂子。
於是找到了酒店內開設的酒吧。
酒吧並不算大,舞台上的舞女正在賣力地跳著鋼管舞,昏暗的場所和彌漫在空氣中的酒氣讓季如風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跟隨著自己的那個男人。她坐在了吧台上,點了一杯後勁不大度數也不高的雞尾酒,一個人悠悠地看著不遠處的舞女,滿腦子卻是莫沉淵。
關於他的點點滴滴,說實話她忘不掉,即便五年過去了也忘不掉。
再與現在的莫沉淵重合起來之後,季如風越來越搞不懂這是咋回事了。這個人怎麼了哇,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Heybeautifulgirl!”
男人操著一口東南亞風味的英語接近季如風,跟在季如風身後坐著的那個男人身體明顯一震,捏著酒杯的手險些把酒都給抖出來。季如風雖然聽懂了這東南亞風味的英語,但她並不想和這個男人聊天,於是索性裝作聽不懂。
沒想到男人不死心,沉默了一陣又換了種語言繼續跟她打招呼:“初めまして、あなたみたいの綺麗の方は何故一人で飲んだ?”(初次見麵,像您這樣美麗的人為何一個人在喝酒呢?)
這回季如風是真的聽不懂,但她並不想這個男人再繼續對她糾纏,隻好開口道:“我隻想一個人坐著,請您去找別人聊天。”
“哎,是老鄉啊。”男人笑了起來,更是直接坐在了季如風旁邊的位置上,對著酒保要了兩杯長島冰茶,一杯給季如風,一杯送給酒保。對於男人出手的豪爽,季如風並不感興趣,甚至覺得有些厭煩。
她就隻是想一個人呆著而已,為什麼到處都有煩人的家夥在啊。
酒保遞上來一杯長島冰茶,季如風把它推到男人麵前,“我不需要,謝謝。”
“別這麼冷漠嘛。”男人笑了笑,“我叫許坤,香港人,平時做點小生意的。”他不管季如風願不願意,總之先自我介紹起來了,“你呢?”
“……我說我隻想一個人呆著。”季如風的脾氣快要壓製不住了。她不就出來度假而已麼,怎麼到處都有這種讓人討厭的人啊!
“哎,好吧。”許坤歎氣,“但是我可以坐在這裏吧?”
這個位置算是最不煩人的地方了,季如風並不想離開這個位置去找別的地方,隻好點了點頭,“隻要你不打擾我。”
“那是自然,隻要你願意讓我坐在這。”
目睹全程的季如風身後的男士險些把手裏的玻璃杯給摔了。這個看起來就沒安好心的男人!想對季如風做什麼啊!
許坤如約沒有再拋話題給季如風了,反而是和酒保聊起了天。酒保會英語,二人交流起來完全不吃力,在旁邊聽著的季如風仿佛明白了這個叫許坤的男人那口奇怪口音的英語是怎麼來的了。當然她完全沒有想要交談的意願,她隻是在一旁聽著。許坤和酒保的聊天也很平常,並沒有什麼爆炸性新聞之類的東西,隻是在討論一些關於酒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