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淵是商人，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季如風在收工之後立馬給莫沉淵發了一條短信，她簡單看了一下合同，上麵密密麻麻寫的條款雖然都是漢字，可組合成一句句話季如風就不是很能讀得明白了。她挑了一張看起來比較有意義的，發給了莫沉淵。
而那頭，莫沉淵正煩惱。
他正在秘密調查某些事情，周圍的證據都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還差一個關鍵的證據。然而對方好像並不是單純的公司職員這麼簡單，明明看起來很好入手的證據，莫沉淵竟然收集了將近一年才收集得差不多，而且最關鍵的那個證據竟然無論如何都無法入手。
就在他和律師討論能否不要那個證據的時候，突然手機震了起來，有人來短信了。
莫沉淵習慣性點開短信，卻發現是季如風發來了。欣喜了不足一秒，他便看到短信裏附的那張照片，上麵赫然簽著許魏華的大名。
“黃律師，大魚送上門了。”
季如風戰戰兢兢地回到家，手機響了起來，是莫沉淵直接打過來的電話。她趕忙回到自己房間，接通電話：“莫沉淵？”
“是我。”莫沉淵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嚇人，“你那個照片是怎麼回事？”
“果然有問題嗎……”她低聲自語，而後才想到自己是在和莫沉淵通話，連忙道：“這是我在許魏華辦公桌找到的，我覺得一個製作人能有這種合同很奇怪，就想問問你這是不是什麼不好的合同。”季如風的語氣有些猶豫：“是……不好的合同？”
“你猜對了。”莫沉淵嘴角扯了扯，“許魏華對我畢竟還是留了一手啊。你能把這個所有的合同發給我嗎？”
“有，你稍等。”
季如風掛了電話，莫沉淵的一天短信就追了過來，上麵寫著兩個郵箱賬號，其中一個留了有密碼，顯然是讓她用那個郵箱給另一個郵箱發郵件。季如風不敢耽誤，連忙登錄了其中一個，把照片傳上去發給了另一個郵箱。
莫沉淵並沒有再打電話，收到之後回了一條短信，讓她別擔心好好休息，天塌下來有他頂著。季如風心想拍照這件事除了她也沒人知道，天不會這麼容易就塌下來，他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
莫氏集團的某間會議室裏，燈光從收到季如風的郵件之後，一直亮了三個多小時，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莫沉淵坐在椅子上，不耐煩地敲著桌麵，“就沒有別的辦法？”
“老板，他是這條資金鏈的關鍵人物啊。”
“……”
“許魏華他一個小職員為什麼非要貪這麼多錢？以他這份工資和知名度過日子足夠了，甚至還挺讓人羨慕的，可他偏偏不安心過好日子……”
“我知道！”他咬著牙重複了一遍，“我，知道。”
“或者其實我們可以不管……”黃律師歎了口氣，“這渾水咱們沒必要去趟，跟咱公司也沒多大關係，反而趟了這趟混水的話，公司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