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彭秋期對這樣的舉動則很不懂,腦海中回想著他的話,有些微微蹙眉。剛才季衡中所言,他命令人打自己並不是體罰逼迫坦白,而且也不是責備她多管閑事,可是又為什麼要懲治自己呢?
這樣看來,她是真的弄不明白了。
“奴才愚鈍,這種事兒是真的不明白。還請皇上明示。”
彭秋期這幅樣子很讓人著急,季衡此刻緊緊閉著嘴唇,黑眸中滿是深邃的寒意,仿佛還帶著一縷無可奈何的歎息。
真的不知道彭秋其實真的不懂還是裝傻,可是他卻不想繼續隱瞞,雖身為帝王,可是整日都戴著一個麵具也太過於辛苦沉重了些,或許這個女子真的可以為自己分擔一些什麼。
縱然這想法一出便有些荒誕不經,可他就是想要實施下去。似乎想了許久,季衡終於說了一句話。隻是這話卻與他的性格極其不符。
“彭秋期,你是否覺得有時候朕是情非得已?”
彭秋期聽完這句話微微蹙眉,她還是有些不懂。
但是有一條是很理解的,那就是身居高位,高處不勝寒,雖然有無上的權利但也有著無法言說的無奈,若是一個君王不夠狠,有著婦人之仁做事優柔寡斷,那等待其後果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若是不心狠,那就是對敵人的仁慈。
彭秋期就這樣下跪。“皇上,奴才真的沒有怪您,甚至更理解您心中的苦。自古做事都有條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那位貴妃娘娘若是不處罰的話,恐怕之後的人有樣學樣,在後宮裏就會造成了麻煩。小皇子殿下更是如此,若是小小年紀不加以管教,恐怕到後來會成為很大的弊病。皇上您身居高位,定然每日辛苦,奴才也並非孩童,自然等的殺雞儆猴的道理,皇上無需自責。”
季衡聽她這樣說眉毛高高挑起來,合著這小妮子居然以為他在自責。
他下意識地望著彭秋期的小臉兒說道。“你倒好好和我談談,朕哪裏自責了。”
彭秋期聽此,當場立在原地,也對,想想一個帝王身為九五之尊,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有錯呢?他們都是不可一世的。看來又是自己說錯了話,要彌補的。
這樣想著急忙又跪在地上叩頭,而就在這時,額頭還有地麵離一寸之距,一隻腳墊在了她的額頭。
來不及多想什麼,自己就被季衡拉了起來。身體疼的不得了,她下意識地嚶嚀出聲兒,沒想到這樣的聲音讓季恒有些身形一頓。
“朕還沒做什麼呢,有必要這樣叫嗎?”
醉翁之意不在酒,彭秋期有些傻了,愣愣地望著他。這時的季衡居然朝她笑了一下,第一次覺得她笑容裏,有些人情味兒,不過皇上喜怒無常,下一刻就起身離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彭秋期真的覺得今日的皇帝和往常的有些不太一樣。
這五十杖可不是蓋的,她生生在床上躺了十日,終於在第十一天,她換上了官跑就這樣坐著轎子離開皇宮。不能再耽擱了,她要趕緊去點將台找季子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