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漏嘴了。我隻好點點頭:“見過已故的慎王爺一麵。一眼就能看到底,他沒多少本事在身上。”
“姑娘真是好眼力。我慎弟從小體弱多病,確實沒能好好下功夫。”胤王爺很惋惜地說。
我靜靜地看著他。他也靜靜地看著我。
他突然開口:“我有一件事,可能非常唐突姑娘。前幾次見麵,姑娘還是待嫁之身。今日一見,姑娘已然變了樣。不知道是哪家男子,如此好福氣?”
我正端起酒杯喝一口,聽見他如此直白,我就直接噴了一桌子。
我一邊扶住額頭,一邊拿手絹擦桌子:“這麼羞恥的本領,就不要拿出來用了。”
他還是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從袖中掏出他的手絹,幫我擦衣服上的酒漬:“我看姑娘一直很坦誠布公,以為姑娘對此事也不會介懷,所以有此一問。純屬好奇,還望姑娘原諒。”
“那倒也沒事。唉,就是睡了一覺麼,起床了各奔東西,該幹什麼還得幹什麼。”我不露痕跡地格開他的帕子。
他很識趣地坐回原位:“姑娘果然是個通透的人。”
我倒是想揪著人家不放,也得郎有情妾有意啊,勉強就沒意思了。
我瞎點頭:“胤王爺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去幹活了。歡迎常來玉妍樓吃酒叫姑娘,多多幫襯我們。今天的事,我不會對外泄露的,您大可放心。”
胤王爺也不強留:“李姑娘都這麼說了,我還要勉強的話,就顯得不識趣了。待他日,我有了招攬李姑娘的資本,我再來問你。”
“為了我一個文武雙殘的鄉巴佬,胤王爺大可不必如此費心。您把時間和心思花在那些武功高強、智謀過人的能人異士身上,事半功倍。”我提醒他。這到底是未來的皇上,我也不希望他的繼位太多波折,不利於社會穩定。
“能人異士要招攬,李姑娘也不可以放棄。”胤王爺看著我,堅定地說:“李姑娘固然不是樣樣都頂尖,但卻總是出人意表,隨機應變,膽大心細,是個非常好的幹將。即使無主仆的緣分,我也希望能和李姑娘交個朋友。”
“實話跟您說了吧,胤王爺。我這個人,除了男女之事不用物質衡量之外——主要是因為我也不想送禮給他們,我的每一根頭發絲都是朝著錢走的。而且,我隻拿我有本事賺的錢。做朋友呢,也就不必了。您常常光顧,就是情誼。”我深深地鞠躬,便離開了天字第一號包廂。
我一出門,郭掌櫃就告訴我,要我去大掌櫃房裏一趟。
我一進門,大掌櫃房間裏的煙霧濃得像著火一樣。我咳嗽著撥開眼前的濃煙,看見她坐在窗前,抽著煙,窗子卻沒開。
我撲過去把窗子打開,看她一動不動地。我就上手推了她一把:“大掌櫃的,自殺呢?”
她如夢初醒:“哦!李小花。坐吧。”
我有些困惑:“今天怎麼都這麼閑,拉著我坐下來聊天。”
她拿煙杆磕磕我的頭頂:“胤王爺跟你說什麼?”
我心中一沉,表麵上白著眼說:“他說要娶我,一見鍾情。”
大掌櫃的一愣,不相信似的,問:“他真這麼說?那你怎麼說?”
我聳聳肩:“我說他來晚了呀!我有相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