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影子殺手 24、她開始解旗袍的邊扣了(1 / 1)

鬆本伊代笑道:“既然與你無關,我也就沒有必要告訴你。”

江上一郎也笑了笑,不過,除了他自己以外,別人是看不見他的笑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痛苦地撕牙咧嘴:“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曾經喜歡上一個男人,並且,與他有了一個孩子,後來,他失蹤了。於是,你開始尋找他。”

“也沒很刻意,我以為,他會來找我。”

“因為你知道他的槍法很準,準得就想影子殺手一樣。但你沒見過影子殺手,卻發現我的槍法似乎比影子殺手更準。所以,你認準我是影子殺手,同時,也就是你的男人?”

“恰恰相反,我的男人從不用槍。而且,除了我以外,我的男人絕不會上別的女人的床。”鬆本伊代端起葡萄酒輕輕地呡了一口:“因為你清楚地知道這一切,所以,你開始用槍殺人,並且,和青木靜子廝混在一起。這其實就是你想達到的目的,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與上官雄背道而馳,這恰恰說明你就是上官雄,隻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如果我所做的一切,都與上官雄相似的話,你一定認為我就是;現在我所做的一切與上官雄相反,你還認為我是。看來,你是看上我了,非要我做你的男人。既然這樣,那我們上床吧,能夠和特務部的行動課長魚水交歡,也是一件足以讓我炫耀一生的事情。”

鬆本伊代又笑了。

因為上官雄從來不會主動提出上床的事。

鬆本伊代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上官雄。

她開始解自己旗袍的邊扣了。

和曾經用熱水敷平坦的胸脯不同的是,她現在的胸脯挺得很高,至少,不會再讓她感到自卑。

有些女人生完孩子後,會變得很醜,但她,卻越來越漂亮,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

她突然想見青木幸子,想跟她比比胸脯。

江上一郎似乎無動於衷。

他是在極力控製自己嗎?

鬆本伊代認為,不管他如何偽裝,都無法在床上蒙混過關。

人,隻有在全身赤裸的時候,才會一覽無餘地暴露自己。

除了身體,還有他的思想。

當然,鬆本伊代也作好了最壞的準備,如果江上一郎真的不是,她會親手結束他的生命。

就在她解開第二個紐扣時,茶幾上的電話居然響了。

鬆本伊代望著江上一郎:“怎麼,準備好了援兵?”

“肯定不是找我的。”

“那我們就不用理睬它!”

“我沒意見。”江上一郎起身說道:“不過,我估計如果你不接,很快地就會傳來敲門聲。”

“那我們賭一把?”

“你進入特務部之前,是開賭場的嗎?今天,你已經賭了兩次。”

“我從不進賭場,但,與我賭的人,一般都是會輸的。”

江上一郎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說道:“這次,你贏不了。”

電話鈴聲一停,門就被人從外麵撞開了。

隻見趙爾凱提著槍就衝了進來。

看到他,鬆本伊代的臉就變了。

因為,這意味著她賭輸了。

江上一郎笑道:“其實我也沒贏。原本以為你的人會敲門,沒想到他直接就闖了進來。”

說完,江上一郎轉身離開了房間。

鬆本伊代滿腔怒火地衝到趙爾凱麵前:“混蛋,誰讓你進來的。”

“影子殺手……”

“什麼?”

“在租界小巴黎舞廳,出現了眉心一槍,森田皋機關長讓您連接趕過去。”

“那你也得敲門呀!”

“我在過道裏打電話進來您沒接,我擔心出什麼事了。”

鬆本伊代明白了,江上一郎並沒有那麼神奇,他隻不過是聽到了趙爾凱上樓的腳步聲。當然,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為什麼自己就沒聽到?

她伸手就是一個耳光煽向趙爾凱:“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鎮靜?”

“啪”地一聲脆響,雖然沒能讓趙爾凱變得鎮靜,但也足夠他眼冒金星的。

江上一郎出門就上了孫建章的黃包車。

拉著江上一郎,孫建章在想:這個疤臉人到底是誰,鬆本伊代為什麼要約見他?

曾玲卻沒有再跟著他們了。

因為一個小孩遞給她一張紙條。

紙條上說租界出事了。

於是,她讓黃包車把自己拉到小巴黎舞廳去。

很快地,鬆本伊代的轎車就超過了她的黃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