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槍械課長和妹妹都沒能幫上忙,但還是沒有能夠完全打消青木靜子對江上一郎的懷疑,因為,除非他是上官雄,否則,鬆本伊代絕沒有那麼強的自信。
突然,她又冷靜想到,自己算是與鬆本伊代父女結下了不解之仇,尤其是自己在小巷中對她未遂的襲擊,除了在會場上,在不明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冒然開槍外,為什麼沒有對任何人提及自己襲擊她一事?
或許,鬆本伊代知道,無論是陸軍特務部、海軍特務部還是警備司令部,都無法解開彼此之間的恩怨,所以,她想依靠自己的能力來了斷此事。
而江上一郎的身手,無疑是她對付自己最大的障礙。
如果他是上官雄的話,鬆本伊代根本用不著當自己的麵挑明他的身份,她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應該就是離間自己與江上一郎。
鬆本伊代的如意算盤,要麼是讓江上一郎離開自己,要麼,就是借江上一郎的手,殺掉自己。
想到這裏,青木靜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以為在帝國的情報界,隻有川島芳子、中島成子才可與自己媲美,沒想到鬆本也夫那個老混蛋,居然能夠生出這麼個厲害的女兒來,如果不是因為上官雄的緣故,相比她在特高課也已如日中天了。
青木靜子明白,不管是憑女人的硬實力,還是憑特工的軟實力,鬆本伊代都不可能從自己身邊搶走江上一郎,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自己趕江上一郎走。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
她決定洗個熱水澡,然後用一夜香噴噴的身體,永遠把江上一郎留在身邊。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時間距十二點還差五分鍾。於是,她連睡衣也懶得穿,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守在床頭櫃邊的電話旁。
電話鈴聲響起之後,她不相信,江上一郎見到自己如此誘人的胴體還會離去。
準十二點。
“鈴——”
電話鈴聲準時響起,青木靜子充滿自信地拿起電話,電話的那頭,響起的卻是武田信玄的聲音。
“怎麼,敖小姐,您還真跟鬆本較上勁了?”
“沒事你把電話放下!”
“我是沒事,不過鬆本有事。” 武田信玄歎道:“唉,她可是在石木司令麵前露臉了。傍晚他們在碼頭行動,把國共兩黨在武漢的情報網給一鍋端了,現在正忙著在憲兵隊審訊呢!”
青木靜子咬牙切齒地說道:“看來這個小婊子還真有一手,他讓你去尋找那個捕風捉影的影子殺手,又讓我為江上一郎的事忙得目不暇接,她倒好,不懂聲色地把武漢地下情報網給一網打盡了。”
“所以呀,我們還得好好聯手不是?” 武田信玄趁機說道:“要不,我現在到您那裏去,我們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對付中國鬆本?”
“滾!”青木靜子撂下電話,罵道:“混蛋,還當我隻有十八歲?”
等了一會,果然再沒有電話打進來。
她穿起睡衣,打開門,卻發現外麵空空如也。
本來,江上一郎一個是坐在沙發上的,等自己上床後,他會進來給自己熄燈的。
“川島——,織田——”
她朝大門外喊了一聲,隻見川島武治和織田弘兩人同時推門衝了進來,一人手裏拿著一把武士刀:“小姐,什麼事?”
“江上一郎呢?”
“出門了。”
“什麼時候?”
“剛才。”
“剛才是什麼時候?”
兩人驚愕地望著她。
“我問的是幾點?”
“十二點正。” 川島武治說道:“我替他開的門時候,壁鍾剛好敲了十二下。”
“混蛋,他倒是挺守時的。”
織田弘不明就裏:“一郎向來都守時如命的。”
“滾!”
青木靜子氣呼呼地回到房間,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