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金屋藏嬌這個成語對於鬆本伊代老說,隻是一種抽象而模糊的認識的話,那麼,見到萩原洋造的妻子瑞江後,已經對這個詞有了具體的認識。
單純地用美去形容她,顯得那麼地蒼白無力。
既然萩原洋造讓鬆本伊代管她叫阿姨,那麼她應該與守田菊子的年紀不相上下,至少是四十出頭了,但鬆本伊代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她最多隻有二十餘歲,甚至覺得絕對不會比自己年紀更大。
如果說,以鬆本伊代當年記憶中的萩原洋造而論,他們兩倒是挺般配的,但因為色欲過度而造成清瘦幹癟的他,在美麗的嬌妻身邊一站,知道的說他們是夫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祖孫關係呢!
鬆本伊代聽到萩原洋造叫她瑞江,不知道她父姓什麼,也不可能去問,但至少知道她現在應該叫萩原瑞江。
萩原瑞江的身材很高而且挺拔,或者說是因為挺拔而顯得修長。雖然幾乎和所有的日本婦女一樣,她也盤著頭發,但卻依然掩飾不住眉目間,那種令人心智蕩漾的嫵媚和清澈。她的眉毛很細,眼睛很大,睫毛卻很黑很長,高高的鼻梁和殷桃小嘴,輪廓分明得幾乎於亞歐的混血兒,當然,她顯然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絕沒有一絲混血兒的痕跡,除了高低有致的麵孔外。
她的胸脯很豐滿,雖然身穿著厚厚的和服,也似乎呼之欲出,而腰身卻特別的細,但卻不單薄,給人一種充滿彈性和力量的感覺。她的臀部也很足實,隔著和服都能夠看到它高高地翹在那裏,不像一般女人那樣都是往下吊墜著似的。
可惜,她穿著一聲和服,如果是說軍裝的話,鬆本伊代覺得,她的那雙大腿一個十分豐滿並且修長,即使是到歐美登上T型舞台,也絕對不會遜色於任何一個歐美模特。
而且她的皮膚很白,白得讓鬆本伊代都有一種恨不得撲上去緊緊咬一口的欲望,就更別說是天下的男人們了。
鬆本伊代心裏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萩原洋造究竟是放著家裏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不碰,經常到學生中去沾花惹草,還是本來就對付不了這個大美人,隻得不斷用自己幾乎幹渴的精血,去慰藉她的欲望,滋潤她的貪婪,才使得她永遠保持著這種光彩奪目的鮮豔?
“別傻乎乎地看了,丫頭,”萩原洋造說道:“幸虧你是個女的,否則,就以你現在的眼神,我殺了你的心都有!”
鬆本伊代“噗嗤”一下:“萩原叔叔,這瑞江阿姨也太美了吧?美得就像是牆上貼的畫似的,怪不得這麼多年一直都聽不到您的消息,感情您是陷進了無邊無際的溫柔沼澤而不能自拔了,真的讓人嫉妒。”
“你別再誇了,否則,她一定做不好這頓飯的。”
萩原瑞江淘好米放在爐子上後,一邊切著菜,一邊從廚房的窗口望著坐在外屋的鬆本伊代說道:“伊代小姐,你應該多誇誇你萩原叔叔,否則,他幾天都吃不下飯的。”
鬆本伊代笑道:“別看我萩原叔叔現在老了,年輕的時候他可英俊魁梧了,他每次從我家離開後,隔壁的鄰居們都紛紛到我家向我母親打聽,都吵著要把自己的女兒、妹妹的嫁給萩原叔叔。”
當然,當年作為小孩子的她,也聽到過鄰居們在背後議論,說萩原洋造經常往鬆本家跑,是不是與鬆本夫人有一腿。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鬆本伊代聽到這個傳言後,不僅不討厭他,反而覺得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就好了,這不僅僅是因為他英俊魁梧的外表,更多的還是因為在這個被稱作萩原叔叔的人的身上,鬆本伊代感到了一種真正的慈父般的關愛,而麵對自己真正的父親鬆本也夫的時候,她總覺得他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那雙詭異的眼睛背後,還隱藏著另外一雙眼睛。
萩原洋造把桌子一拍:“瑞江,這你可是親耳聽見的吧?別說是在小小的劄幌,即便是在京都,當年追我的女孩子可是用大卡車都裝不完的。”
“去,為老不尊,在人家孩子麵前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