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蒙蒙亮了,伴著李香蘭柔美的歌聲,武田信玄幾乎是癱軟在青木靜子的身上。直到歌聲停止之後,他還在喘著粗氣。
“對了,”青木靜子望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武田信玄說道:“我忘了告訴您一件事?”
武田信玄有些疲憊地問道:“什麼事?”
“古賀司令昨天跟我說,讓我成為他秘密的夫人,等這場危機過後,就打算明媒正娶,讓我成為名正言順的司令夫人。”
“嗯,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問題是,如果我告訴他,您強奸了我的話,您認為他會怎麼辦呢?”
武田信玄一聽,倦意驚去了一大半,立即從她身上爬起來,驚魂未定地看著她:“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青木靜子打了個哈欠:“我逗您玩的,天都亮了,快睡會吧?”
即使借武田信玄一個膽,恐怕他也不敢誰了。雖然青木靜子嘴上說是開玩笑,但武田信玄知道玩笑沒她這麼開法的,她這是在要挾自己。
他立即從床上跳下來,穿好衣服,畢恭畢敬地向她一鞠躬:“聯絡官,武田知道錯了!”
“嗯,”青木靜子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了,武田君,什麼對了錯了的?”
“對不起,聯絡官,以後你有什麼事就盡管驅使,武田即使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青木靜子笑了笑:“除了床上床下那點事外,我也沒什麼大事,用不著那麼緊張。對了,您不是說一個晚上能來個兩三次的嗎?怎麼這麼快就穿上衣服了?”
“對不起,聯絡官,我……我得回去了,昨天晚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我擔心左近部長一大早就會召開緊急會議的。”
青木靜子從被子裏爬起來,穿好衣服,然後走到武田信玄的麵前:“武田君,真的用不著這麼緊張,不管怎麼說,宮本隆義也好,古賀司令也罷,要說上床,我還真的喜歡和您在一起,畢竟您比他們年輕而又英俊,隻不過我不太習慣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已。”
武田信玄不敢正視她的目光,隻是一個勁地低著頭:“不敢,聯絡官,武田絕對不敢再冒犯。”
“沒什麼冒犯不冒犯的,隻要您能把我交代的床下的事,幹得象昨天晚上一樣幹淨利索,床上就有的您快樂的了。對了,您昨天出動了哪些人?”
武田信玄說道:“因為考慮到可能是聯絡官私人需要處置的事,所以,我沒有動用聯絡部的人馬,而是讓特務處的丁處長他們幹的。那個丁處長是個老狐狸,他絕對不會攪和我們日本人之間的事,所以讓他對付那些浪人絕對是萬無一失的。”
“怎麼處置的?”
“全部殺了。”
“您肯定?”
“執行的時候我在場。即使是我下的命令,但他也明白,殺一個日本人對於象他這樣的中國人來說將意味著什麼,所以請聯絡官放心,昨天的事絕對是萬無一失的。”
“嗯,有武田君的支持,真實天助我也!”青木靜子點了點頭,突然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讓您除掉宮本隆義,您有多大把握?”
武田信玄一怔,因為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所以不敢貿然回答,剛才的那一幕他還沒有忘記,現在他才真正明白,青木靜子之所以被譽為是帝國之櫻的四大名花之一,是有一定道理的,她是真正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的。
他想,同樣的話,她也許也問過上官雄。
“怎麼啦,”見他沒有回答,青木靜子瞟了他一眼:“怎麼不回答?”
武田信玄立即答道:“麵對麵決鬥,沒有絲毫把握,背地裏動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嗯,知道了。”青木靜子把臥室門拉開,用肩膀碰了一下他的胸口:“今天就到這裏吧,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好好放鬆一下。”
“是。”武田信玄本來是想借機好好勒索她,卻不想反而被她給套牢了,現在他才明白什麼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雖然剛才也算的上是他這一輩子最快樂的一夜,但還是邁著大步,象逃避瘟疫一樣迅速離開了。
看著他惴惴不安的樣子,青木靜子幾乎有百分之百地把握覺得自己,已經牢牢地控製住他了。
送走武田信玄後,青木靜子關上了別墅的大門,然後走到川島武治和織田弘的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動靜。她接著又敲了敲,裏麵還是沒有反應。
青木靜子頓時有點冒火,心想:這兩個混蛋不是趁著自己與武田信玄翻江倒海的時候,也爬到了守田菊子的身上吧?
她朝後退了兩步,猛地想去一腳把門踹開,走進去一看,立即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川島武治和織田弘趴在地上,看那樣子像是被人擰斷了脖子,而床上的守田菊子,早已沒有了蹤影。
如果浪人會館沒被武田信玄一鍋端了,青木靜子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植田光二幹的,但現在……
難道是上官雄殺了個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