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問道:“曾玲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報春鳥說道:“重慶方麵似乎又開始啟用了她,讓她接受一個代號為槐樹樁的指揮,據她發現,重慶已經派了一個新的特別行動組來漢,他們的任務,卻是調查武漢是否有我們的組織存在,並且伺機除掉或者把我們出賣給鬼子。”
上官雄罵道:“狗日的國民政府,外患不除,內訌不止,他蔣委員長到底想幹什麼?”
曹副部長對上官雄說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國民黨頑固派的倒行逆施行為,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的。哦,對了,從井上日昭過去的習慣手法來看,他肯定會在偽武漢政府和特務處那邊狠下功夫的,有機會你應該多於丁處長進行聯絡,爭取把他控製住,但前提還不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另外,二排長和三排長的行動,將會著重針對井上日昭手下的那幫浪人和漢奸,以期徹底剪短土肥原的翅膀,讓他在武漢寸步難行。”
“嗯,我看這個策略是對的,另外你們也要多加小心,如果沒有緊急情況,最近我們就不要聯絡了。”
“好,上官同誌,多多保重!”
離開租界後,上官雄就發現身後跟著了尾巴。他走到一個無人的路口,突然朝旁邊的小巷拐了進去。跟著他的人前後望了望,也立即跟著拐進了小巷。
不過,剛走了幾步就嘎然止步。
因為他感到一個硬邦邦的槍口,正頂在了自己的後頸上。
上官雄並沒有說什麼,他卻慢慢地舉起了雙手。
“什麼人?”上官雄用日語問了一聲。
對方怔了一下,沒有回答。
“什麼人?”上官雄又用漢語問了一遍。
“哦,我……我是來武漢投奔親戚的。”
“良民證拿出來。”
那人立即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良民證,朝後遞給上官雄。上官雄聽他的口音,是江浙一帶的,就估計他是井上的人,拿過良民證一看,上麵寫著的名字叫肖雲楚。
“轉過身來。”
肖雲楚按照上官雄的命令,緩緩地轉過身來,上官雄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身材高大但略顯單薄,鼻梁上還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已經三十出頭了。
“肖雲楚?”
肖雲楚立即點頭道:“正是在下。”
“你跟著我幹什麼?”
“沒,沒有哇,我……哦——”
沒等他說完,上官雄飛起一腳就踢向他的下身,隻見他雙手捂著自己的下身,就往卷縮地倒在了地上。
“混蛋,居然敢跟蹤我?”上官雄把良民證扔到他的臉上:“回去告訴那個讓你跟蹤我的人,下去再讓我碰見,我連他都殺了!”
說完,上官雄轉身離開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這段時間,在武漢的日軍軍官中似乎都有了種默契,那就是上班不說話,下班快回家,無事不出門,一切都靜候土肥原的指示。所以,上官雄回到公寓後,隨便弄了點吃的,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他上床的時候,正是土肥原從青木靜子身上下來的時候。
“走吧,”土肥原說道:“本來還覺得肚子挺飽的,剛才被你一折騰,現在還真的餓了,我們就到帝國飯店去美餐一頓!”
青木靜子穿好衣服後,嬌滴滴地說道:“要不到我那裏去,我親手為老師做幾個拿手的菜?”
土肥原望了他一眼:“宮本隆義是不是經常在你那裏過夜?”
青木靜子笑道:“老師可能有所不知,別看他長得醜陋,但鬆本伊代甚至是守田菊子對他都十分青睞,有她們在,還輪不到我在他麵前賣弄風騷的。”
“她們現在不是都不在了嗎?”
“可您不是來了嗎?”
土肥原笑道:“你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走吧,如果你不願到帝國飯店,那麼,我帶你去一個新鮮的地方。”
“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在青木靜子的記憶中,土肥原是沒有來過武漢的,即使來過,那也應該是戰前,武漢淪陷後他是絕對沒來過的,在這次來武漢的幾天裏,他就一直沒出過門,青木靜子實在想不出來,他能夠帶自己到哪裏能夠稱得上是“新鮮的地方”去。
土肥原並沒用警備司令部給自己配的車,而是鑽進了青木靜子的車子,然後示意著她左拐又拐地,在鬆本伊代別墅的門前停下了。
“下車吧。”土肥原說道。
“就這?”青木靜子疑惑道:“老師,您……您沒弄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