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1 / 2)

第五十三章

難得一次的秋獵,自然是各門閥子弟爭相表功的好時機,沒人願意放棄。裴玉凰初回陽京,不想讓自己樹敵太多,便將這大好的機會讓給了各位門閥子弟。有心者自然能看出他的有心相讓,他也樂意送個順水人情,而不識時務者,他也隻能歎其智力未及。

好在裴王不知什麼原因對裴玉凰頗為容忍,也就隨他去了。

然而即使他有心相讓,難得的是裴王也不多追究。世事又怎能盡如人意,他裴玉凰願斂心忍性圖個清閑,麻煩卻偏偏送上門來,這可讓他不大好辦哪!

“九弟,這好好的秋獵你不去,窩在帳裏如婦人般,人人都道你是戰神,現在看來,莫不是浪得虛名吧。”說話的是裴玉凰的二哥,裴宮欽。其母便是曆來得寵的淑妃,因著這層關係,這廝在平日也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主。裴玉凰一回來就奪去了所有人的注目,他雖算不上聰慧,到也不是一個笨人,加上淑妃不時的耳提麵命,他對著裴玉凰可是有著無盡的怨念。

鳳涅笙今天有事,一大早就不見蹤影,粘慣了鳳涅笙的裴玉凰正閑得發慌,湊上門來的樂趣,他豈有不理之禮。

“哇,是二王兄啊!您可是難得來找弟弟一回,今天難得,來,咱兄弟不醉不歸。”說話間已將不情不願的裴宮欽拉入了帳中。

男兒也許天性如此,裴宮欽看裴玉凰飲得豪邁瀟灑,放蕩不羈,心中的爭勝之心由起,不顧世子儀態也開始狂飲起來。

喝著喝著,許是醉了,也不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隻想一吐心聲,圖個痛快。“哼,一個戰神很了不起嗎?如果父王肯給我機會,我也能闖出功績,可是為什麼從來都、、、、、、你們看著好像他很寵我,那都是做給你們看的,他從來,從來都不會真心地誇上我一句、、、、、、”說著說著,這個大男子居然掉下了眼淚。

原來王家並不全是冰冷,也有渴望孺慕之情的人在嗎?

裴玉凰醉眼看著哭得忘乎所以的人,心中冷笑連連。終究是被保護得太好,不知人間疾苦和冷暖。孺慕之情?那種東西早在刀光血影中被丟棄,如果他曾經對裴王抱有一絲期待,那他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裏。

王室的定律,自古就是成者為王,敗者寇。

掩下滿心的心思,裴玉凰假裝已經醉了,踉蹌地上前拉起裴宮欽,不斷地說:“來,來,酒多著呢。二王兄,弟弟敬你,咱們再喝。”也不管裴宮欽同不同意,動手就灌。

一個是王宮中秀花,一個是戰場中的野草,誰的本事更大,天不能決斷,事在人為罷了。

第五十四章

當鳳涅笙和裴鬱玦找來的時候,看到的無非是兩個醉倒在地的醉鬼,嘴來還叫嚷著再來,再來。

戰神啊!您也不覺得有辱威名麼?隨後而來的裴侍心中哀歎。

鳳涅笙大抵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局麵,不堪捂麵,做者無羞,他卻覺得無顏啊!然而如果鳳涅笙肯細想的話,他並非裴玉凰什麼人,即使有關係,身旁的裴鬱玦亦比他關係來的親近,裴鬱玦都無甚大事,他羞顏,其實已是將裴玉凰看做自己的親人,然而卻不自知。

醉鬼蠻不講理果然不假,裴鬱玦終於失去耐心,一手在裴宮欽的腦後將其打昏。留下一句,九弟就勞煩公子了,然後翩然而去,若是去掉背上那一塊的話,的確算得上翩然吧。

鳳涅笙無法,上前欲扶起裴玉凰,誰料那廝一個縱身將他緊抱,口中呢喃地呼著:“鳳兒,鳳兒。”聽到呼喚時,心中藏了歡喜是不假,但那滿身的酒氣的卻讓鳳涅笙很是不耐。

轉身,向那個打算做木雕的人說道:“這附近三裏外有一條河流,我帶你主子去醒酒。若有人來,你招呼便是。”說完提人就走。

裴侍當然知道傾鳳公子在自家主子的心中是什麼地位,所以鳳涅笙吩咐下來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反駁,隻管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