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挽香並未有太多的驚訝,倒是看到上陽的時候眸子裏有微微的一動,而後一抹諷刺的笑容就爬上了麵頰。
挽香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笑容:“怎麼了?”她立刻停下來。
“情感轉移。”火鳳很快笑容消失,恢複了自己那撲克臉。
“是,你知道?”挽香似乎看到了救星。
“知道,這是鳳凰那邊的法門,會的人不多。”火鳳平淡的說。
“那你可知道要如何解除?”挽香趕忙繼續問。
“誰下的就讓誰解除,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挽香眼中的希望又一次被澆滅了。
“不過!”火鳳轉身要從進入另一邊,隻是走了沒有兩步就停了下來,“所有不正確的存在都有著與現實的悖論存在,找到之後,讓被他知道你的認知有悖論,從悖論出發,或許還有救,不然!”
“我會殺了他!”挽香笑,“被血孔雀糟蹋,還不如死在我的劍下,這點難關都過不去,要拋下我,我肯定是要親手了結他的。”
“隨你!”火鳳轉頭,大步消失在大殿。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獨孤挽香我已經不愛你了,我的耐心已經被你磨光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你當時也是這麼求著我原諒你,接受你的。”挽香無聲的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一日你還會這麼求我,隻是這一次你是著我放開你的手。隻是南宮上陽,既然已經牽手了,除非喪偶,否則我絕對不會鬆手。”
“瘋了,你們都瘋了。”
“是!瘋了!”挽香笑顏如花,“對了剛才我們講到哪裏了?哦!對了,講到咱們在幻傾城第一次出現的那天的大戰了,你知道麼,我打得過你,卻一心想要死在你的劍下,一直讓著你,可最後居然還是沒有死,你的本事真的很弱,要好好的修習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挽香自顧自的說,上陽則已經選擇了不抵抗。
見到有一陣子失聯的火鳳紅裙是最興奮的。
“你知道我們這次遇到了什麼了麼?血鳳凰,黑崖說她和你都是傳承與鳳凰一族是麼?”
“黑崖!”火鳳麵無表情,長長的紅色睫毛微微上翹,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之中不帶有任何一絲情緒的看著黑崖。
“他很厲害,是從業海之中出來的,現在在幫著九夜去往破空嶺找尋解救夜錦的辦法。”紅裙趕忙介紹,“她是火鳳,顏如玉的坐騎,你應該知道的。”
“你是什麼?”火鳳上下打量了一下黑崖之後,問了個大家覺得頗為奇怪的問題。
不是你是什麼人,而是你是什麼。
就像是見到一樣陌生的東西,而不是見到一個陌生的人的感覺。
“你猜。”黑崖表現得有些愛答不理。
“你們居然讓一個什麼狀況都沒有搞清楚的人跟著淩九夜?”火鳳矛頭一轉轉向驅魔人們。
“血浮屠認識的。”君刑淡淡一句,“你!最近做什麼去了?我們的所有訊息你好像一點都不知道。”
火鳳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瞬間遮擋住眼眸:“真應付不了你們會自己來找我的。”
“哦!”君刑點頭,“不久前我們和墨玉正式起了衝突了。”
“墨玉!”瞬間,火鳳的冷漠土崩瓦解,“不可能,他不可能會出現在外麵。”
“外麵?”紅裙一怔,“什麼外麵?”
“嗯,隻是一個精神分身而已。”君刑心頭朦朦朧朧的罩上了某種疑問。
“還有呢?”火鳳頓了頓,“把事情具體的告訴我。”
解說的任務自然是交給了紅裙,她繪聲繪色的將九夜、幻傾城和墨玉之間的戰鬥講給了火鳳聽,自然,中間她沒有看到的魔化的那一段同樣也是講得驚天動地。
“沒死。”火鳳諷刺的勾了勾嘴角。
“當時從大海深淵出來的時候我們三個毫無防備的就遭遇到了幻傾城的襲擊,當時也是覺得不可思議。”薛諾接話道。
“淩九夜呢?”火鳳話音一轉,原本要叫出來的幻傾城三個字到了嘴邊很自然的就成了淩九夜。
是啊~她再也不會是過去的那個性格單純,純潔得讓世間萬靈都心生憐愛的幻傾城了,她殺伐決斷,手段剛烈,是惡魔的化身,和純潔半點不掛鉤,想想一次也沒有從主人口中聽到他喚她幻傾城,估摸著也是將她認定為淩九夜了吧。
是歸來,更加是重生。
“天池。”桃兮指了指一條幽深的小徑,這是去往天池的唯一一條道路。
“前麵不需要人盯著麼?你們就那麼放心他們?”火鳳轉身向天池而去,一邊兒走還一邊兒順道提了一句。
“被困得那麼嚴嚴實實的,會有什麼事?”紅裙不以為意,薛諾和桃兮卻是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