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塊錢的貨,保守也要虧損一萬塊錢,一天就虧損一萬塊錢,我去哪裏找那麼多錢補上?”範世玲氣得走來走去,眼中透著凶殘的光芒。
她得想想法子,一定要把趙曉蓉壓死。
王德全腦子轉的飛快,雖然範世玲就快愁死了,可他卻從中看到了機會。
礦泉水廠是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範世玲才同意注資的,而且拉攏的那些客戶也都是範世玲的關係,他隻不過表麵上是礦泉水廠的廠長,真正的持股人還是範世玲,這個老奸巨猾的老女人,這些年可謂步步算計,根本就不允許他經手任何錢財,這也是他一直離不開這個老女人的原因。
他想了想說道:“趙曉蓉那個女人我見過,之前在村裏鼓動村民們鬧事的也是她,心眼子多著呢,就連村長那隻老狐狸都拿她沒辦法,我們要想跟她對付,隻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我也聽說過,所以我就想不明白,她一個農村來的土包子怎麼就懂得那麼多?那次去參加村長兒子的婚禮,他那個兒媳婦王丹還跟我說過趙曉蓉的事情,說她以前就是個悶葫蘆,除了幹活連話都說不完整,自從她受了刺激落水之後就徹底變了個人,不但能說會道,勾引男人還是一把好手。你沒看那個徐少華,看著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被她迷得團團轉。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你離她遠一點兒。”
範世玲說著警告地瞪了王德全一眼,她對趙曉蓉是一百個不滿意,怎麼都不順眼,尤其是她會勾引男人這一點兒,讓她最不滿意。
誰知道她會不會將主意打到王德全身上?
如果趙曉蓉知道範世玲這個擔憂,一定會送她一盆涼水醒醒腦,順便附贈一瓶眼藥水治療一下眼疾。
“那個土包子就是有點兒小聰明,哪裏能跟你比?我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王德全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因為趙曉蓉狗拿耗子多管他跟曉蕾的事情,他早就徹底恨上了那個女人。
人就是這種奇怪的生物,很容易先入為主,在他心裏,趙曉蓉就是那種天生跟他不對路的人。
聽到他的話,範世玲臉上總算是有了一點兒笑容,“說明你眼光還不錯,不過正事還是要解決,我現在手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就算能勉強應付這一次,如果那個女人再去商場買衣服怎麼辦?商場還是盈利的,肯定不會拒絕她的購買,那我可就虧大了。”
想到生意的事情,範世玲再次愁眉不展。
“玲玲,這事兒其實很容易解決。”
“你說說看。”範世玲狐疑地看了王德全一眼,明顯不信任他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既然要幹,我們就得幹到底。趙曉蓉就是一個農村來的土包子,半年前家裏可是窮得連飯都吃不上,靠著從織布廠弄出來一批瑕疵布起家,可這才短短半年的時間,她先是給她爸的腿做了手術,開服裝店的錢也不是她自己的,我聽說是四個人合股,她隻有其中一股,啟動資金才兩千塊錢,就算這段時間賺了錢,可她家裏剛剛翻蓋了房子,少說五千塊得用進去吧!
滿打滿算,加上從你這裏弄走的六千塊錢,你說她手裏能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