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睡眼惺忪的看著自己手上多出來的這個冰涼涼的東西。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什麼?”
“是我們家族的信物,據說是我爺爺的爺爺留給我爺爺的,我爺爺留給我父親,我父親留給了我,簡稱世代祖傳的家傳寶貝。”秦野飛故意把一句話說的很長,他實在是欣賞淩疏夏仔細傾聽自己說話時候的表情。
呆呆萌萌的樣子,和平時張牙舞爪的她根本不是一個人。
秦野飛把它認為是淩疏夏隻會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會做的獨特表情,以至於在後來的很多年裏,他都對這個表情無限回味。
“祖傳的?”淩疏夏好奇的打量這個鐲子。
鐲子看起來很細,玉石是透明如水的顏色,像是擰麻花一樣的用許多條,寧成一股,怎麼看怎麼也不敢讓人相信,這東西是用玉石做成的。
“這是雕刻出來的紋理嗎?”淩疏夏低呼了一聲,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按照科學常識來說,玉石的硬度是完全不可能被擰成這種形狀的,但是這東西又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這……
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被手藝極高的匠人,千磨萬鑿雕刻而成!
秦野飛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小夏你真是識貨,這東西就是被雕刻出來的。”秦野飛歎了口氣,說的特別哀傷,“在你之前,甚至是我的母親,都把這東西當做是被玉石擰成的……”
這是淩疏夏第一次聽秦野飛主動提起他的母親。
淩疏夏意識到了什麼,伸出右手下意識的要把鐲子取下來。
被秦野飛攔住了手。
“你又要拒絕是不是?”
淩疏夏啞口無言,她的確是要拒絕的。
半晌,淩疏夏才說,“既然是祖傳的東西那應該是很貴重的,我不能戴著它。”
“你先聽我說完,這東西是秦家的男丁才有的,換句話說,這個玉鐲是秦家人留給自己老婆的,信物。所以世世代代的祖傳下來,也就是說,秦家每一代的男丁,都會有這樣的一個鐲子,給自己的愛人。”
淩疏夏聽得頭皮發麻。
秦野飛卻不以為意。
“你戴上了它,就是它的主人,我們秦家的規矩,一但戴上它,除非是主人故去,否則都不能摘下來,我知道你是無神論者,當然,我也是,但是就當做是對先人的尊重,你也不能把它取下來。”
“哦,對了,我剛才這話的意思還有另外一層含義。”秦野飛看淩疏夏似乎要放棄掙紮了,心裏十分高興,一高興,就把實話給說了出來。
“更高一層的含義就是秦家世世代代都有男丁傳世,所以,我倆也得生個兒子才能算是完成任務!”
淩疏夏:“……”
這男人一天到晚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什麼!她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鐲子套在自己手上的事實,下一秒他就開始和自己說要生個男孩兒才能算是完成任務的這種話!
“我覺得你太認真了。秦野飛,你知道,我們是形婚,雖然我們有了……嗯……身體上的關係,但是這也不代表什麼,我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你不需要對我有什麼愧疚和想要負責任的心思。”淩疏夏想了很久,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了。
秦野飛似乎已經聽多了這句話,但是當淩疏夏說出後半句的時候,他的臉色卻忽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