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出來了兩個字,“葉磐”。
淩疏夏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時針已經過了十二點,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葉磐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把。
懷著忐忑的心情,淩疏夏一邊往樓下客廳裏走,一邊接聽電話。
“怎麼了?”沒有過多的話寒暄,上來就單刀直入的切入主題。
葉磐也沒和她多客氣,也是直截了當的來了一句,“你現在和秦野飛在一起嗎?“
“嗯。“
“太好了,叫上秦野飛,到我給你發送的地址上去,趕緊過去,樸美娜那個二貨在和人打架。“
“她打架你不能去嗎?”淩疏夏有點不明白,“平時她打架不都是你幫忙去擺平的麼?”
“今天這個人我不行,我欠這人一個人情,你要去就趕緊去,反正我不去。”難得葉磐也有要躲著的人,淩疏夏一時好奇心就起來了,“你先說說對方是誰,我也好有個準備。”
“你帶著秦野飛去,還需要做什麼準備?在虹城沒有秦野飛擺不平的事兒和人,行了,你就趕緊去吧,去晚了樸美娜讓人打死了。”
葉磐特別不耐煩的說了兩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淩疏夏拿著手機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讓葉磐都躲著。
淩疏夏想到這兒,轉身上了樓,回到臥室裏,看著靠在床上的秦野飛,剛要開口問,忽然想到剛才他們兩個的那點……事,心裏就有些不好意思,再一看,秦野飛現在正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但是那貨的一雙眼睛裏明顯寫著的是,你看,你還是要跑回來找我的喲。
“樸美娜好像遇到了點麻煩,我要過去一下,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淩疏夏總算是把這話順溜的說完了。
但是她很快的又補充了一句。
“葉磐說你在虹城沒有擺不平的事兒和人。”
雖然這句話有那麼一點狗腿的意思,但是淩疏夏還是鼓足了勇氣,勇敢的把它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和秦野飛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每一次拒絕和他親熱,都會讓自己心裏產生一種負罪感,好像不和他上床這件事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
秦野飛聽完,皺了皺眉,“你這麼誇讚我的話……樸美娜是惹上了多麼不得了的人麼?”
淩疏夏低了下頭,“不知道是什麼人。”
淩疏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其實秦野飛沒有必要去管樸美娜的死活,一直以來,他為樸美娜做的事情都是看在她的份兒上罷了。
可是她呢?盯著秦野飛妻子的名義開始布局布控,為了自己心裏那點兒陳年舊事,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她想到這兒,眼睛忍不住看著秦野飛,而秦野飛也正在看著她。
淩疏夏抿緊雙唇,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如果樸美娜不是我的朋友,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照顧她?”
這時候的秦野飛已經下了床,在地上開始找衣服,聽見淩疏夏這麼一說,就笑了。
“她在是你的朋友之前,最早的身份,應該是虹城的一個市民吧?保護市民的人身安全,是每一個軍人的職責,何況我。”秦野飛說著拿手指了指自己,“我可還是個少校軍官。”
淩疏夏的眼眶忽然有點濕潤,秦野飛看著她愣了一下,他還從沒看見過淩疏夏在自己的麵前流眼淚。平時一向是巧舌如簧的秦大少校,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