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蘭博基尼的人也許很多,但是能把一輛好好的蘭博基尼翻改的如同一輛平庸的四輪驅動一樣的人,恐怕沒有幾個,淩疏夏才定住神,那車門一開,裏麵就下來一個人,二話不說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進了車廂裏,淩疏夏甚至連一聲驚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她的嘴巴上就被人捂住了一團有著濃重乙醚氣息的濕布,閉氣閉的晚了,她眼前忽然一黑,伴隨著“我命休矣”的感想,於是很華麗的躺倒在後麵那個人的懷裏。
外觀改的不倫不類,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它的性能,淩疏夏才被裝進車廂,這輛“豪華級別”的蘭博基尼就飛也似的從道路上嗖的消失。甚至一個出來帶著小狗狗到處散布的老翁都沒看清楚是不是剛剛真的有人從自己的眼前出現過,那輛車所帶起的灰塵就撲麵而來。
“主啊!看來今天不是個適合出遊的好日子,來寶貝,我們回家吧還是。這一定是上帝給我們的指引,必須要遵守才對。”老翁顫巍巍的抱起自己的小狗狗按照來時的路,重新返回了居民區,壓根不理會懷裏的小狗狗一個勁的瘋狂亂叫。上帝的指引,就是正確的。
再說淩疏夏,被人硬塞進了車之後,車子裏就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動作不能自理,神智不怎麼清醒的軟塌塌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的女人,這輛蘭博基尼裏就顯得有些狹窄了。負責開車的陸銘再看見秦野飛把那塊沾了料的手帕捂到淩疏夏鼻子上的時候,心裏頓時響起了六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就算這個女人真的有點不聽話吧,就算她真的有點愛到處跑路吧,就算她真的不想留在這兒當人肉,做禁臠吧,您老人家也不能用這種卑鄙無恥下三濫的手段來把她徹底打包抗走了事吧?所有的無奈和歎息都被陸銘用自己的冷靜和理智壓下,現在他們這裏已經有了一個不能控製自己的野蠻人,他作為那個人的貼身禦用了五年的助理兼秘書,兼出氣筒,可不能眼睜睜的再把自己變成那人一樣的不理智,不冷靜。
嗯,陸銘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很了不起的人,起碼在秦野飛大BOSS那麼冷靜的人都冰山破裂的那一刻,他還是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和冷靜,以至於靈巧的開著車子躲過了街上的紅燈。
車子停在了某處公寓麵前。
車門打開,陸銘很敬業的去給那個抱著人不大方便開車的男人打開了車門,秦野飛的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好看,灰沉沉的好像倫敦的天。“先生,是回去還是就在車裏?”陸銘不懷好意的問了一句,秦野飛立馬以眼殺人,給了他一個狠烈的眼刀,那意思就是廢話少說!
陸銘吐了吐舌頭,自己給自己找圓場,“好吧好吧,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好了。不過,淩疏夏小姐似乎看起來不是很舒服。”
秦野飛轉過頭去看她,原來是一根火雞服裝上的長長的羽毛進到了她的鼻子裏,她自己又不能動,隨著呼吸一點點的吸進去,吐出來,吸進去,吐出來。陸銘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始發笑,又被秦野飛一個冷冽的眼刀給止住,差點憋出內傷。
秦野飛抱起昏迷不醒的淩疏夏,就出了車子,公寓的大門已經打開。陸銘自己去把車子停在車庫裏,這可怎麼辦好,淩疏夏小姐這隻美麗的小綿羊看來今晚上是難逃魔爪了。啊呸呸,他怎麼能說自己親愛的老大是魔爪呢,那隻能是說明淩疏夏小姐恩……豔福不淺。哎哎,怎麼想來想去還是想說一句,淩疏夏小姐實在是在劫難逃呢!
帶著一肚子的感歎,陸銘目送秦大總裁抱著美人一步步的上了樓,夜色下,那頂歐式風情的古堡似乎就是魔師們居住的魔城,即將要把一個天使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