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無疑的,輕而易舉的激怒了秦野飛。

她的強冷的態度一直是讓他最為惱火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他可是秦氏珠寶的堂堂一把手,有著讓人難以猜測的家身的絕對金龜!難道他這樣對她,她還不滿足麼?

“你到底想要什麼?或者說,怎麼樣才能答應做我的女人?”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隻能這樣的妥協。

淩疏夏的目光也漸漸變冷,她並不排斥和一個床上功夫很好的男人進行交往,但,她不想成為任何一個男人的附屬品,不想作為一個附庸品而活下去,她從小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活出一個女人的尊嚴和勇氣來!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媽媽,那個給了她生命的女人或許就是因為做了一個不成功的女人,所以才會在生下她之後,去向不明。

也或許是那個有著高高在上地位的父親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強行擁有了她的母親,又讓她生下了自己的骨肉。

這些都是她從小就在心裏猜測過無數次的橋段,但從來就不敢說出口,因為她不願意相信那個讓整個聖手門都很敬佩的男人會用那種卑鄙下流的手段對待自己的媽媽。

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雙親,但是從情感上來講,她很難接受這兩種猜測當中任何一個成為現實。雖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這種心情,但是她卻從小立誌不能夠讓自己成為一個被男人左右命運的女人。

但是這些話,她不能告訴別人,甚至於她都沒有對樸美娜和陸夜白說過,隻是單方麵的成為了一個女尊主義者,在別人眼裏看來,她是個有著獨立思想的小女人,外貌上或許可以溫順,可以柔媚,可以妖嬈,但她的心,堅硬的如同世界上最堅硬的寶石,不可摧折。

所以,即便是此刻麵對著馬上就要動怒了的秦野飛,她也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退讓。這是她的原則,不可以做出半點的讓步。

秦野飛果然被她眼中的漸冷的光芒所撼動,他沒有想過有一個女人可以心性堅韌到如此地步!

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商場上的對手都來的要強硬!

他漸漸收攏起自己的手掌,握成一個拳頭,高高的揚了起來,淩疏夏下意識的閉上雙眼,要動粗麼?嘁,秦大總裁也不過如此。三局談不攏,就開始動粗麼?也不過是個莽撞的魯莽之人而已!看來那副冰山男的麵孔不過是在旁人麵前裝裝樣子而已。

她眼中的鄙視讓秦野飛更加難堪,他揮起的拳頭,狠狠砸在她的枕頭上,整張床都被顛騰了一下又一下。他的確是憤怒了。近些年來,他已經很少這麼憤怒過了。很好,這個女人很容易的再一次挑動了他的怒火!

“你記住今天的話,最好不要忘了,更不要後悔!”他怒氣衝衝的弓起身子,從床上翻身下來,光著腳,抓起椅背上他的外套,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淩疏夏剛剛咽下去的蛋糕似乎都被堵在了胃裏,惡心的難受,她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感覺到一點溫暖。實際上,身邊沒有了那個男人的擁抱和溫暖的懷抱,她現在發燒的身體的確感到有些寒冷。

然而更多的,還是寂寞。

那種沒人能夠理解的苦悶和寂寥。

還好肚子裏有了蛋糕做墊底的東西,又喝了一杯熱橙汁,她舒服了很多,漸漸的藥力上湧,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沉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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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的航道上,一艘貨船,正在緩慢盡量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滑行進了航道之中,和其他的貨船混在一起。企圖蒙混過海關的檢查。事實上,他們這艘船的幕後少校已經事先打點好了這個海關哨卡的領頭的衛兵頭目,於是,他們的船在前麵的幾艘船都遭到了嚴格的檢查之情況下,竟然很是痛快的就通過了關卡的檢查和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