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默默端起手中的酒杯,杯子裏已經空了,她默然的看著自己白嫩的手指,仿佛恨不得從它們身上看出一張大大的支票來才好。
樸美娜被她安排到了酒店的另一處房間,而她自己則在和她結束了那段談話之後,默默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品著杯子裏的酒漿,那些平時讓自己很眷戀的味道,一下變成了苦澀的味兒,現在喝酒無非是為了讓自己麻醉。
因為她根本想不出如何能夠湊到那個讓人驚悚的數字,五百萬!還是美金,她真的沒那個能力,盡管她有無數的寶物但是她不能同時將它們脫手,那樣隻會給自己和聖手門帶來的無盡的煩惱和麻煩,樸美娜的麻煩已經夠麻煩的了,她可不想給自己也雪上加霜的再添一層麻煩。
可是……那個五百萬美金,她一定要弄到手!翻出自己的手機,淩疏夏撥給了陸夜白,這個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想要幫忙的人,就是他。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斯文的很,但實際上他很值得依靠。
“陸夜白?”淩疏夏輕聲詢問,電話那邊竟然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讓淩疏夏一愣。察覺到她聽見了什麼,陸夜白似乎有意要解釋,但是淩疏夏已經不願意再這麼沉默下去了,要知道,她從和樸美娜分手之後就一直處於這種能夠憋死人的沉默之中。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發,名人的哲言,說的很對。所以沉默之後的淩疏夏選擇了爆發。
“陸夜白!樸美娜正在緊要關頭上生死徘徊,你還在外麵和女人勾勾搭搭!”她這句話說的極其的不客氣,氣場強大的讓陸夜白立馬訝然無語,半晌,淩疏夏的連珠炮似的攻擊才停了下來,喘了口氣,心頭的不快也因為這場大吼大叫而舒服了很多。
陸夜白卻輕聲笑了下,“還生氣麼?”
“額?”淩疏夏一愣,“我才不生氣!”
“哎喲,淩疏夏啊,你看你把陸夜白罵的,這還沒結婚呢,你就這麼管著他?結婚以後,還不得把他生吃了啊?”電話那端有女人的聲音,這次淩疏夏聽清楚了,是索菲婭。她眉頭一皺,試著問,“索菲婭姐姐?”她咱們還在陸夜白那裏?還是陸夜白在她那裏?啊咦?這不是很奇怪麼?難道岡本那個滿手腳的家夥竟然沒有去接他心愛的妻子回來麼?
陸夜白咳嗽了兩聲,似乎洞穿了電話這段的淩疏夏到底在想什麼似的,直接躲過了話題就說,“別想歪了,索菲婭今天的飛機,我來送她。”
“哦。”淩疏夏一邊在心裏想著我才沒有想歪,一邊答應了一聲,心裏卻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沒時間研究自己心裏小小的不適應,淩疏夏低聲說了一句,“那替我祝福索菲婭姐姐一路順風吧,你有時間的時候,記得給我回電話,我有事找你。”陸夜白“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淩疏夏又重新頹廢的坐回了自己的沙發上,無力的揉著自己的額角,隻感覺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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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淩疏夏百感交集的時候,米蘭城市的那一端,還有一個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穿著V字型的敞口薄T恤,長到腕口的袖子被他卷了起來,顯得這個人很是幹練。即便是自己獨處的這種休閑的非工作狀態,這個男人也保持著無可挑剔的氣度和風情。他整個人坐在那裏,像一尊完美的希臘神祗。
不得不說,秦野飛本身就是個神一般的完美所在。那怪那麼多的名媛和小婦人都飛蛾撲火一樣的往他的身上亂貼。但是他一個都看不上,有的也不過是玩玩兒之後就膩了。不過,最近身邊的確是出現了一個讓他很難以自拔的女人,幾個晚上不見她,他的那顆冰冷的冰山心就感到了熟悉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