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機沒壞啊?”淩疏夏豁然抬頭,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不客氣的把手在他的身上來回劃拉著找尋,嘴裏還不忘一邊數落他,“搞什麼嘛,明明有手機卻不告訴我!”
秦野飛欣賞似的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上忙上忙下,很是滿意一般,好心的提醒一句,“在左邊的褲袋裏,還有,我並沒有說過自己的手機壞了啊。”
淩疏夏被噎得無語,的確,人家還真是沒說過自己手機壞了這種話,是她自己覺得在手包裏放著的手機都能摔壞,他的那個放在口袋裏的也估計好不到哪裏去,倒的確是忽略了這一點,秦野飛的大腿還好好的在,口袋裏的手機又怎麼可能會壞掉呢!
可是……他的手機放在左邊的褲袋裏啊!這個位置……恩……怎麼說呢!……是不是有點太尷尬了啊?淩疏夏臉紅了下,扭扭捏捏的伸過去手,僅僅是探出去兩根指頭順著褲袋的口兒伸進去,把手機捏了出來,嗯,有錢人家的手機就是好,輕薄而且抗摔打的能力很強大!順著通訊錄裏找到了陸銘的電話,直接報出了自己所在的方位,然後淩疏夏在掛斷電話之後不經意的看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以及電話號碼之後的聯係人姓名。
“淩疏夏寶貝……”好醒目的一個標題!而且,她的名字因為是安字開頭,所以隻要有人打開電話簿就會第一個先看見她的名字!
靠!好窘迫!好羞澀!好無地自容!為什麼要讓她看見啊!淩疏夏羞憤欲死,以眼殺人,而秦野飛則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怎麼了?”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發什麼瘋,剛才還和顏悅色的和陸銘說話,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晴轉陰,對自己怒目而視了呢?淩疏夏把手機丟給他,她為什麼要羞憤為什麼要不好意思,這明明是他的手機,愛怎麼寫就怎麼寫!她管不著,也懶得管!
大概過了五分鍾的樣子,陸銘頂著那頭亂蓬蓬的腦袋奔了過來,看見地上的血跡很不爭氣的腿軟了一番,一個狗吃屎跪倒在地上,“少校!你這次可是賠本兒了!”哎,秦氏自從秦野飛接手之後,這大概是他做的最賠本兒的一次買賣了,秦野飛冷目看他,又抬手看了看表,“遲到了十分鍾。”
陸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一指路邊的路標,“那邊路忽然限行,隻能走單行,所以來晚了。”
忽然限行?淩疏夏和秦野飛堆了個眼色,這事也來的蹊蹺的很,明明他們來的時候哪邊的路還是可以通暢的供人們同行的,怎麼才一個小時不到的光景,就忽然限行了?搞不好又是哪個小心眼兒的亞都尼斯搞得鬼!
淩疏夏忽然憤恨的幻想著自己偷光了亞都尼斯家裏所有的值錢的和不值錢的東西的樣子,心裏才稍稍的好受了些。
陸銘攙著秦野飛上了車,先是把車子駛離了現場,開到附近的一座高架橋上去。然後簡單的給他的傷口做了包紮和止血,一邊用責怪的眼神看著淩疏夏,淩疏夏很是羞愧的轉過頭去看著高架橋底下的風景。
隱約的看見了許多輛警車後知後覺的感到了現場,開始哢嚓哢嚓的拍照和取樣調查。淩疏夏輕蔑的看了那些庸庸碌碌的警察們一眼,“米蘭的警察們永遠都是慢性子,什麼事也做不了。”
秦野飛正在閉目養神,聽見她這麼說,忍不住接著說,“剛才是誰還在害怕這些庸碌的警察來著?”
淩疏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眨了眨眼,看著別處,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傷口很深,要回去之後找大夫好好看看。”陸銘忙活了一頓之後鬆了口氣,“肘關節斷了,估計您這隻萬能的手搖暫時休養上幾個月了。哎,工作又要我來做了。”陸銘非常欠扁的歎了口氣,自己打開車門走出去,坐回到駕駛室裏,然後跑出來一句更加欠扁的話,“工作上還好說,我可以幫忙,但是您的生活和日常起居可怎麼辦呢?我可不會分身術,不能同時照顧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