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飛無所謂的點了下頭,眼角看著正手足無措的淩疏夏,“沒關係,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的女警衛員,負責照顧我的日常起居和生活。”
淩疏夏嘴巴頓時長大成了“O”型!開什麼國際玩笑!誰答應了要做他的女警衛員啊!再說了他的那個秦家大院也好,還是米蘭的這所莊園也好,他哪裏缺少女警衛員了!
“我不去!”淩疏夏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同時用眼睛看著前頭幸災樂禍的陸銘,她說怎麼這小子剛才忽然一小子就跳下車,跑到駕駛室裏去了呢?原來是早有預謀,給自己留下了退路,生怕暴走的淩疏夏給他來個“送你下黃拳”!
秦野飛好笑的看著淩疏夏咬牙切齒的樣子,語氣依舊是寡淡的很,“你以為我是因為誰受的傷?”
淩疏夏頓時又沒了對詞兒,是啊,秦野飛傷成這樣,可不就是因為要保護她麼。淩疏夏癟了癟嘴,“我也沒讓你保護我。”這句話卻說得小聲的不能再小聲。秦野飛假裝沒聽見,車子一路開回了維也撒莊園,滿處都是花香撲鼻,中年男子管家看到秦野飛之後顯然是嚇了一跳,但還算是鎮靜,淩疏夏不禁佩服起這座莊園裏的人們,他們大概都是秦野飛一起從外星球打包帶來的稀有物種,不然怎麼在看見自己家主人如此狼狽的回來之後還能那麼的鎮靜和坦然?
甚至是那些掃花園的大媽級別的人物都沒有一點的反常,依舊拿著掃帚高興的揮舞著。
聽說秦野飛很少回這裏來居住,但他的童年生活卻是在這裏的,據說在這裏秦野飛度過了十四年的光景,幾乎占據了他截至到目前為止一半的歲月時光。
但是他似乎並沒有對這裏有太多的感情上的留戀,這點讓淩疏夏很是好奇。到底一個人要冰冷的心腸到何種地步,才能對一個占據了自己生命二分之一長久的地方並不依戀呢?
還是換句話說,秦野飛實際上也不過是個情感匱乏並且安全感全無的可憐人呢?
“是不是要叫衛明醫生過來?”淩疏夏隱約記得那個和秦野飛關係甚好的男人是叫這個名字的,秦野飛眉頭一皺,“他是婦科大夫,叫來做什麼?”
淩疏夏臉一紅,對上陸銘探究的眼神,之間陸銘那對棕褐色的大眼珠子在自己的小腹上來回逡巡,淩疏夏頓時來氣,義憤填膺的指著陸銘,“你去!叫個什麼別的大夫來!”
陸銘無所謂的聳肩,同時如同看著白癡一般的看著淩疏夏,“少校自己有私人大夫,不需要特別去請,一個電話即可搞定。”說完,自己掏出手機來,對著電話那頭一陣劈裏啪啦的說著北奧國話,淩疏夏懶得理他,秦野飛忽然朝著淩疏夏一招手,“你不打算在醫生來之前好好給我擦擦臉麼?我覺得我現在比較不宜會見莫裏斯。”
大概那個莫裏斯就是指他的私人醫生吧?淩疏夏想著,同時很自覺的挽起袖子,朝衛生間走去,“你不說我還忘了,我也挺髒的,是得好好洗洗才行。”陸銘苦笑的看著淩疏夏大搖大擺的進了去,然後就聽見裏麵的水流嘩啦啦的響聲,甚是可憐的看著秦野飛,“少校,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怎麼聽你的話。”
還用他說?秦野飛橫了他一眼,“去找一身女士的睡袍來。”陸銘忍著笑走了出去,大概那位粗線條的淩疏夏小姐是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髒的沒辦法再穿,那麼她去洗澡之後要怎麼出來呢?他很想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