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女人的話不可信(1 / 2)

做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啊!淩疏夏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內心的爭鬥讓她已經有些疲憊,若說起他對她之前的各種的暴虐,這種溫柔和關照體貼,才更能讓她動心。那些暴虐都還能夠默默的忍受,並且那隻能是起到反效果,因為淩疏夏並不懼怕他,但是仙子……她卻分明覺得自己的內心是那麼的躁動不安,還有些不能讓她自己忽視掉的悸動。

秦野飛蒼白的嘴唇和慘白的臉色無一不在說明他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他卻好像是一個無關的人一樣,用那隻還能動的手,輕輕覆蓋在她的手掌上,看那口氣和說話時的神態,淩疏夏反倒像是那個受傷的人,而秦野飛才是來安慰她的那個,“擔心什麼。”他的語氣還是輕輕的,如同一朵漂浮的雲彩,他那低低的帶著磁性的聲調和不溫不火的聲線讓淩疏夏頓時把那股悸動泛濫的更大更多。

也顧不上莫裏斯正在給他做手術,淩疏夏一把推了過去,拍在他的肩頭,“秦野飛你是個天底下最大的大笨蛋!”這一聲吼出去的時候,她竟然哭了出來。

二十一年的匆忙歲月裏,淩疏夏並沒有對這種關切有過太多的體會和感悟,也許是因為她平時在聖手門中的形象就是一個樂天派的嘻嘻哈哈的大小姐,是個打不爛煮不熟的小強姐!根本不需要什麼特別的關懷和安慰,似乎那些對女孩子來說最美好的東西都和她沒什麼緣分,淩疏夏一直以來就是一個類似於男人一般的性格和神經存活在聖手門之中的。這樣學是老爺子淩遠煌對她莫大的期望所引發的連環反應,他希望淩疏夏能夠成為一個如同她父親那樣的頂天立地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也就是這種長輩的殷切希望,讓淩疏夏徹底成長成為了一個這樣大大咧咧的女孩兒,什麼糖果,什麼粉色桃心,什麼那些變換著形態出現的女孩最愛之物統統沒能成為她從小到大喜歡的對象。但這並不表示淩疏夏就真的對那些東西免疫。

那些紅色的,粉色的,紫色的糖果一般的夢境,如同巧克力一樣有點甜又有點苦澀的愛情,不正是每一個女孩子都期待都希望得到的麼?淩疏夏也不例外,她曾經對愛情有過很大的憧憬,但是在大學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別人可以大大方方的對男孩表達愛意和喜歡,她就不能,就算她可以,她也不能隨隨便便的領來一個男人介紹給她的爺爺,告訴她,她要嫁給這種平凡的男人。

這些原因統統歸咎於她不僅是一個女孩,一個對愛情充滿美好憧憬的傻姑娘,她還是聖手門的唯一的嫡出的後裔,她是淩疏夏!

司徒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就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姓氏來的那麼簡單和容易,這兩個字更是一個符號,一個身份的印證符號,說明她與眾不同的身世和地位,還是一道枷鎖,牢牢的把她束縛住了的枷鎖。

秦野飛看淩疏夏忽然大哭了起來,不僅蹙了眉頭,那隻蓋在她手背上的手掌試探性的往上移動,摸到她毛茸茸的頭頂上。她喜歡這樣被人觸碰麼?秦野飛一點也不知道,但是這沒關係,因為淩疏夏並沒有因為這個動作而抗拒他,隻是認真的哭著,鼻子眼睛都紅彤彤的好像是一直吃不到蘿卜的小兔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敢說我是笨蛋?”秦野飛小聲的嘀咕了下,好像他從小到大的被人冠上的名字都是“天才兒童,”“神童”之類的話,還真沒有人敢說他一個不好的字眼兒。這一次,這個淩疏夏又占了一個第一。她是第一個敢當著他的麵罵他的人。

他們倆在這兒卿卿我我,可難為壞了莫裏斯,莫裏斯正要進行下一個環節,在去除了所有的金屬殘留之後,他消了毒,正要縫合傷口,被秦野飛這麼一動,那原本已經發揮了作用的止血夾都被崩開了,掉了下來,搞得好不容易止住了的鮮血又開始呼呼的冒了出來。莫裏斯擔心的看了一眼秦野飛蒼白的臉色,這男人什麼時候也轉了性?變成了一個看見美人就不顧自己的隨性男人?這可是和他平時的冷靜和理智的形象相距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