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小夏。”他焦急的在她的耳邊呼喚著,看淩疏夏的神色,她是真的陷入了很驚悚的夢境之中的樣子,雙手不斷的在自己的胸前來回亂抓,好像是一個即將要溺斃在河道之中的落水鬼抓到了一個救命稻草一樣。
如果被她抓到手,她就肯定不會再鬆開了。秦野飛很想自己能變身成為一個巫師,能夠隨時的闖入到別人的夢境之中,查看個究竟,更好的是能夠以身相替,將這個小女人從她的可怕的夢境之中救出來。
“小夏……”作為一個凡人的秦野飛隻能暫時的對命運低頭,他不是一個巫師,更沒有那樣的奇異的功能,能夠讓淩疏夏從她的夢魘之中醒過來。
淩疏夏隻是在他的懷裏很不安慰的緊緊閉著眼睛,說什麼也不願醒過來一樣。無奈之下,一陣心痛難耐的秦野飛隻得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唇瓣緊緊的貼上了她的,那神色很是愛惜和痛苦,她到底怎麼了!天!誰能來告訴告訴他!
“唔,唔唔。”淩疏夏被人封的結結實實的唇瓣裏甫吐出來這幾個並不清楚的字眼兒,“不……不要……”她眉頭緊皺,雙手來回的擺動,像是在躲避著什麼東西一般,連連往秦野飛的身後麵躲藏。
秦野飛濃黑色的眼睛裏漸漸流淌出來讓人不能鄙視的光芒,難道是這間詭異的房間才讓他的淩疏夏如此的不安麼?那麼,他就帶她出去!他在進來的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間房子是一個將軍不下馬的門鎖,隻要打開,就沒有辦法再從裏麵打開來,讓人出去。
“沒有門麼?沒有路麼?”他高高的挑起眉梢,橫抱起淩疏夏的身子,“沒有路,我也會帶你出去,安心。”他將唇放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仿佛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承諾似的。也好像是要借助著淩疏夏來給自己一點好運。這話說是好說,但是究竟能夠怎麼從這裏出去,才是一個最讓人擔心的問題。
秦野飛懷抱著淩疏夏,在房間裏賺了兩圈,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之處。他微微眯起來自己濃黑色的眼睛,那裏麵的顏色已經變作了寶藍。那是秦野飛即將發怒的征兆。最後,他感到自己裸.露在外貿的胳膊上有一陣冰涼的感覺,好像是……有風……來襲。他抬起眼睛,往風來過的地方仔細的看了過去,那個方向是……窗子……
風從窗子裏不斷的進來,窗子裏既然能夠同進來風,就說明……那裏還能通往外界。
秦野飛的性感的唇角帶上了一點魅惑的神色,“不然,就來試一試好了。”他再一次看了一眼懷裏的淩疏夏,盡管抱著一個成年人在懷裏讓他覺得有些體力不濟,而且還有些覺得行動不方便,但是,他仍然不願意放開淩疏夏,讓她一個人躺在冷冷的地板上,更何況,這裏是一個充滿著詭異情緒的神秘古堡之中。
他更不能放開她。
他和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容分割的整體,他直到這緊要的關頭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愛的程度遠遠要超出自己的想象範圍。
走到窗子之前,那上麵有一道一分錢硬幣那樣的縫隙裏,往外滲著冷冷的陰風,那上麵的風,帶著外界空氣裏的新鮮和特別。他真的是被困在了這個地方太久了些。
不管這個古堡是誰設計建設成功的,他都很想把他揪出來,不是要去報複他,而是去感謝他,也虧得是有這樣一個契機,不然他永遠也不可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不可能知道自己根本不在乎淩疏夏到底是不是神之手,更不在乎淩疏夏的身份和來曆,他所在乎的隻是這個小女子的安危而已!他若不是有了這樣的一個危險林立的機會,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竟然已經愛了她,那麼深,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