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好像是兩個久不逢麵的相交至深的一對好友,也像是一對如同亞當和夏娃一樣的本來就是一對兒的愛侶。好不容易的見到了,遇見了,就不能再鬆開手,不是麼?
他將淩疏夏的身體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當然是在確定那桌子上沒有什麼機關或者危險之後,他仔細研究了下那扇窗子,窗子的形狀很是特別,像是一隻碩大的南瓜,被人削去了一個瓜蒂一般,瓜身的紋路就是窗子的木質紋路,秦野飛對著這扇造型奇特的窗子看了一會兒,掏出自己褲袋上的水果刀,瑞士的精良小刀子立馬顯示除了它卓越的性能,他很小心的用刀鋒滑進了那善窗子的縫隙之中,一點點的向上滑動,卻不是一條直線的運動軌跡而是沿著和窗子上的那瓜紋路一樣,一邊轉彎,一邊繼續向下。一會兒又是轉彎,再向上。
就這樣,過了幾分鍾,他便收起了刀子,退後了兩步,運足了力氣,將窗戶一巴掌打飛!本來是看起來很是厚重的木質的窗子,但是此刻在秦野飛的手掌之下,竟然便做了如同一隻不堪一擊的紙片風箏一般,被他這麼一拍打,就隨即灰飛煙滅了。
“區區小機關,也想難住我麼?”他傲慢的勾起了唇角,“小夏,可惜,你沒看到。”唉,自己好不容易露了一手,可惜了她卻沒看到。
他回身抱起淩疏夏的時候,便感到背上一陣冷風襲來。他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閃,卻沒有敢真的躲開,因為如果他躲開了,這後背過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肯定要落在了淩疏夏的身上!這絕對不可能!也不可以發生!秦野飛沒來得及想那麼多,反而身子往前一探,將淩疏夏牢牢的擋在了身前,自己則結結實實的擋住了後麵過來的不明物體!
大概是什麼木頭做成的東西吧,那東西打在後背上,隻覺得是一陣鈍鈍的痛,根本沒有什麼時間來反應,他的唇角就流出了一絲血跡。
“shi.t!”他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抱著淩疏夏一打滾兒的躲過了身後麵第二個不明物體的進攻,他腦子裏思索著一萬種到底是什麼人來偷襲他的可能性,也同時抱著淩疏夏已經滾到了房間的另一端角落裏,那裏相對安全係數要高一些。這一切發生的都實在一個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的動作更是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他身後的那個偷襲的人,似乎也沒有想到有人能夠這麼快的做出這麼多的反應和動作。第二下的進攻明顯的偏離了目標,砸在了一處古董花瓶上,“砰”的一聲響,那花瓶就報廢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的山莊?”身後麵的那個人倒是先開了口,聲音嘶啞,語氣裏帶著不解和疑惑,她的整個人站在他們的背後,秦野飛轉過身來,當然,他並沒有抱著淩疏夏,隻是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背後,方便適時逃跑。
“我?這地方如此的險惡,你來的,我又怎麼來不得?而且,你又是怎麼能夠證明,這地方是你的,而不是其他人的?”秦野飛顯然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這個沒營養的問題,而且,說實在的,這地方也不是他提議要來的,是他身背後的那個小女人被“鬼王麵具”所誘惑,所以才跟隨到此。
那個聲音的主人的裝束很奇特,似乎是一個從上世紀的的基督教油畫上走出來的人物,她佝僂著後背,整個人都被完完全全的埋進了純黑的鬥篷裏。巫師!絕對的巫師!秦野飛甩了甩剛才因為一陣躲閃而弄亂了的額前的劉海兒,看她。
那老女巫似乎沒有想到有人能夠在看到她之後還能保持著這樣冷靜沉著的態度,被秦野飛這麼一反問,竟然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愣怔在了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