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賓館套房裏,淩疏夏依舊在來來回回的晃動,如果掰著手指頭好好地算上乙酸的話,就很容易的知道,自己已經在這個地方停留了大概有二十八個小時還要多了。真是悲催!淩疏夏歎了口氣不勝悲哀的看著電視機裏的那幾頻道裏的人一會兒哭一會笑的已經沒有了表情。
她之所以在這兒停留了這麼許久的時間,不是她自己不想離開,而是她已經離不開了。
昨天晚上,也就是在淩疏夏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準備快速的離開這個現場的時候,就聽見了外麵的一陣緊似一陣的警笛聲。而且越來越近,最後終於那一排來的警車在他們所居住的這個賓館大門前麵的開闊大道上停了下來。
淩疏夏在準備跳窗的一個瞬間被一個人輕輕用手給帶了回來。
雖然隻是這麼一帶,她卻已經察覺出來了這個人的身手其實特別的好,特別的敏銳,她可是神之手啊,連她的動作都沒能快過他去,這個人……不得不說,有些可怕。
更重要的是,被他這麼一拉一扯的功夫,淩疏夏已經是失去了最好的跳窗逃跑的機會。淩疏夏有些惱怒的看著他,“幹什麼拉我?”
那男人依舊是淺笑不離唇畔,溫潤的如同一朵君子蘭,先是關上了窗子,又朝窗外的另外一個方向怒了下嘴,“你看那邊。”
淩疏夏果然依言往那邊看過去,一看就嚇了一跳。
在那個和自己剛要跳窗的相反的方向,居然還停著兩輛警車。正好停靠在街道兩邊的空地上,不十分的顯眼,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兩輛車的停靠的位置,赫然是捍衛住了街道口的那個關鍵位置,它們往那兒一停,就再也沒有人和車輛能夠從這個唯一的出口逃離了。
淩疏夏倒吸了一口冷氣,“啊!真是夠陰險的!”竟然還留了這麼一個後招,可惜了,她來之前沒有做路書,對這一帶的情況不是很熟悉,實際上淩疏夏的認路本領不是很強,每次行動前都是依靠自己的提前準備工作做得好,才得以總是逃脫升天。而這一次……照這個樣子的警力和圍剿情況來看,自己豈不是要成了甕中之鱉,井底之蛙?
這一次他們出動的警力真是不少。十幾輛車子都停在了樓下的開闊大道之中,讓人看著就覺得慎得慌。
饒是淩疏夏這種看慣了警察的人也不由得暗暗咂舌,奶奶的,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自己似乎昨晚上安分守己的很,既沒有偷到什麼價值連城的國寶級貴重物品,也沒有去打家劫舍,物色人家的美男。
這可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淩疏夏百思不得其解之中,忽然想到了,這間房間裏,她可不隻是孤身一人。那個剛剛伸出手來救她的人不就是個大禍頭一號惡魔麼?
渾身是血的倒在了路中間,要不是她及時伸出援手,他肯定就死翹翹了。
淩疏夏半是疑惑,半是無奈的看著窗子底下越聚越多的人和警察,以及樓道裏開始響起來的聲音,哎,心裏頭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就甩開了擋在額前的頭發,臉朝著樓下,一邊說,“哎,我估摸著這一夥人也不一定就是朝著你來的,不跑就不跑。”她剛剛仔仔細細的將整件事情的來來去去都想了個明白,仔細的思慮了一邊之後,她竟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因為從她救起這個男人到她回來之後的一係列消滅行蹤的舉動之後,這個男人現在在這家賓館之中,應該是一件除了他們兩個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情況才對。
她也從來不相信虹城的警察們會忽然多張了幾個腦袋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清晰明白起來,這麼快就搜刮到蛛絲馬跡來查詢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