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的一雙沒什麼情緒的眼睛看著她,似乎是在等著她說個什麼確切的回答出來似的,可是她卻說了這麼個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來,讓他根本無能為力去反駁或者去懷疑。
淩疏夏也眨巴這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這麼說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吧,她的爺爺說的對啊,十言一得不如一默。於是,她什麼都不說的話,這個人就不會捕捉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對自己的身份進行懷疑和指正了吧?
她這麼想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卻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忽然笑了起來,雖然風鳴這一天之中總是在笑,但是他這麼近距離的對著她笑,淩疏夏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就被嚇了一跳,“你幹嘛笑成這樣?怪惡心人的。”
他這個有著相貌男之稱的男人竟然也有一天被人說成是怪惡心的?這件事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風鳴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柔和一些,但是他越是想要柔和一些的時候,他的笑就變得更加的深邃和迷蒙。
淩疏夏看著看著他,忽然裂了嘴巴笑出聲,一手推開他的肩膀,“你這人可真是……”
可真是夠讓人哭笑不得的,淩疏夏將他推開一點,也沒想什麼,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是她卻忽略了自己的身高和對方還是一個大腿根部有傷的病患的過節,同時也忘記了自己的角度和他的角度,於是這一站起來的時候,她的硬邦邦的大頭就真的撞到了人家的腦袋上。
“砰!”
“哎喲,哎喲!”她捂著腦袋往後退了幾步,連連嚷疼,“這麼硬啊,你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成的啊?”
她這一鬧換,總算是讓剛剛的那點小小的曖昧氣氛緩解了下去。風鳴有點歉意的看著她揉腦袋,“鐵頭功練得比較到位,實在是不好意思的很。”
淩疏夏一聽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了。
“這是什麼邏輯啊,昨天差點掐死人家,今天差點裝死人家,我說風鳴,你怎麼就那麼和我過不去呢。’她吸著涼氣,讓自己的情緒看起來好一些。
風鳴臉上一紅,還以為她根本就不在意他昨天做過的事兒,結果這會兒提出來卻是那麼的清楚明白。
“那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不如我們……”
他的建議才剛剛開了個頭,淩疏夏就已經跳了開去,一邊用手籠著自己的衣服,“你不會打算要以身相許吧?這種劇情真是太老套了。”淩疏夏一邊想著一邊不可抑製的想象著他後麵會說的一句話。
“也不是不可以。”
淩疏夏頓時石化。
她能想象到一片陌生的場所之中的所有的逃生通道是否打開,但是卻沒有這個能力去想象出來一個陌生的男人大大方方的對自己以身相許的場麵。
可是,這一個詭異萬分的場麵就那麼不經意的誕生了,還誕生的是那麼的自然,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她尷尬的哈哈笑了兩聲,卻看到了風鳴很是認真的在思考著的神情,頓時被自己剛剛說的話嚇了一跳,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是想要以身相許,隻是在想著自己的銀行戶頭上還有多少錢,還能不能夠的傷用錢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罷了,倒是她自己一是最快就給說了出去,這個不成熟的建議,聰明如風鳴,他最好是別往心裏去。
淩疏夏察言觀色的看著他,看見風鳴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趕緊說,“你別往心裏去,我就是隨便那麼說說。”
風鳴也不怎麼往心裏去的樣子,“嗯,那就換一種方法。”
“還有什麼方法?”她這一次才笑了出來,嗯,這還差不多,隻要他換一個辦法這事兒就還都能差不多的應付過來。
“當然還有更好的辦法。”
“比如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