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不去唱戲,實在是可惜了。”
淩疏夏也顧不上臉紅,蹲了下去,好好的看身旁邊的那個地上委頓形容的男人,陸夜白……淩疏夏心裏頭一陣難過,想來想去,好像自己總是一個拖油瓶似的人物,總是在讓他為自己操心,為自己難過,為自己……受到傷害。
淩疏夏這麼想著,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陸夜白……你這個討厭鬼,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啊。”
風鳴靠著一根水管子休息,四下裏保持著警惕的張望著,“你這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吊著我的胃口,是想叫我憐香惜玉麼?”
沒見過這個時候還那麼不著調的人,淩疏夏抹了一把自己泫然欲泣的鼻涕,“你懂什麼,我最看不得的就是朋友提我受苦了。”
風鳴似笑非笑的品味了一回這句話,略略點了點頭,“唔,我不算你的朋友麼?”
“算啊,當然是算的啊,你救了我,就在剛才還幫我把陸夜白背出來。我……我很感激你。”淩疏夏抬起臉來,一片紅紅嘿嘿之間已經被她摸出一片皮膚的本色,顯得很是白淨可人,加上一副哭的紅彤彤的眼睛,讓人看了實在是覺得想要硬下心腸來批評她的愛哭,實在是很難得事兒。
淩疏夏自己抽抽嗒嗒的哭了一會兒,覺得被她握在手裏的手指頭微微有點動靜,心裏一喜,趕緊睜開眼來看,果然看見了陸夜白一對亮如黑檀的眼睛,正微微的睜開了一點來看了看自己,那對性感的薄唇似乎還流露出了一點點的笑意而微微的上翹。
“你醒啦?”淩疏夏胡亂的那手背擦了擦眼睛,看著他,陸夜白眉頭一皺,抬起一隻胳膊來摸了摸她的臉,“哭什麼?”聲音沙啞的難聽,但是淩疏夏卻覺得沒有一刻這個聲音是這麼的好聽和動人過。
“嗚嗚,嗚嗚,陸夜白!你這個大壞蛋,你怎麼才醒過來啊!”淩疏夏趴在他的胸口上,嗚嗚的哭著,“死陸夜白,壞陸夜白!真討厭啊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垂著他的胸口。
淩疏夏哭的痛快分明是沒感到底下的陸夜白抖了一抖,陸夜白苦著眉頭,“你再捶下去的話,我可就要咽氣了。”
淩疏夏一驚,抬起手來,好好地敲了他一會,“胡說八道!”
風鳴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兩個一個哭一個笑,“休息好了的話,咱們就得出去了,這個地方可不是多安全。”
陸夜白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這個和自己說話的男人。“他是……”
“他是風鳴,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很夠義氣的哎!”淩疏夏踹了口氣,細細的說著,“還是人家把你背出來的呢。”要是隻有她一個人的話,他可是背不動這個體型大大的陸夜白。
淩疏夏說完,陸夜白就朝人家點了點頭,“多謝你了。”
風鳴擺了擺手,自報家門,看了一眼剛才特意隱瞞著自己的身份的淩疏夏,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淩疏夏沒有和你說過麼?我還是她的貼身保鏢。”這一句話說出去之後,淩疏夏頓時臉上一紅,一看,果然,陸夜白也扭過頭來看著自己。
“貼身……保鏢?”陸夜白似乎是沒弄懂這句話裏其中的意思。淩疏夏吞了吞唾沫說,“是啊,算是吧……哈哈。”
風鳴看了她一眼,低頭微笑,順便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必須得在半個小時之內,先找到出口。”
“為什麼啊?”淩疏夏問。
“因為這個經緯酒店的地下係統有個毛病,這裏麵的氯氣排泄口和汙水排泄口在一個位置,一個閘口,也就是說,半個小時之後的排泄汙水一開始,那裏麵的氯氣也會一起排出來。咱們要是不能及時出去的話,嘿嘿,估計就死定了。”他看了一下手機,說的很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