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經緯酒店的後門,而且還是下水道裏通著的那條備用後門。外麵的環境自然而然的是不怎麼好的,而且還不是什麼官道,也沒見到什麼TAXI來回過往,這一點讓處於朦朧曖昧氣息之中的兩人覺得甚是可惜。
這周圍安靜固然是安靜的好,可是,安靜的有些太過頭了。沒了小四兒的那輛鐵驢一號,這邊可就是再也沒有什麼車輛過來了。想要打車,簡直就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兒。
淩疏夏愁眉苦臉的看著周圍的景物。剛剛跑來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時間多留心,可是現在,舉目四望,才發現這地方著實的是鳥不生蛋。
她試探性的看了看身邊的那個一直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男人,說,“要不,我帶你從地下水道裏走回去吧?”
秦野飛咳了一聲,抻了抻自己已經不怎麼特別筆挺的西裝,看著她認真的說,“也許還不至於那麼悲慘。”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淩疏夏轉過臉來看他。
“從這邊走出去,一直走到頭,會有一條公路。”秦野飛看了看身邊這個臉上紅黑一片的小姑娘,心裏頭說不清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僅僅是這麼看著,自己就覺得很安心,很舒服。
她低垂著頭,聽完秦野飛說的話之後,猛地抬起頭來,差點和他的額頭撞個正著,“那就走到大道上去啊。”
秦野飛也點了點頭,“不過你得扶著我。”淩疏夏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這是自然,就憑他現在的這副腿腳,要說自己走到大道上去,估計就要等到明年聖誕節了。
秦野飛說完了就撐著淩疏夏的肩膀站了起來,“走吧。”淩疏夏看了他一眼,眉頭緊了緊,卻也沒有說出個什麼來。兩人相互扶持著一直走到大道上,果然,在這條路的盡頭有一條並不怎麼鮮豔的公路,雖然不怎麼現眼,但是也好歹算是條公路啊,上麵還有著不少的車輛和行人。淩疏夏一聲歡呼立馬衝到馬路邊上去打車,結果攔了幾次,本來有要停下來的車子,但是一看到淩疏夏的尊容之後,竟然是一踩油門,立馬溜之大吉了。
幾次下來,淩疏夏的神情頓時委頓了起來,很是傷情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麵的秦野飛。“喂,你就在後麵看熱鬧,不過來幫忙啊?”
秦野飛笑得彎了眼睛過來看著她,很認真的說,“前麵不是有你了麼?”
淩疏夏嘴巴一撅起來,十分不滿,“哪有我一個女孩子衝鋒陷陣的?”
秦野飛湊過來一點,在她的耳朵旁邊,輕聲說道,“你還是女孩子麼?”
淩疏夏臉蛋一紅,伸手推了推他,“別離我那麼近。”
秦野飛看著她,不說話,隻是抿著嘴兒笑,過了大約有幾分鍾點時間,陸銘的那輛黑的紮眼的別克終於到了,讓淩疏夏很是感動,上前拉著大驚失色的陸銘的手,不無感動的說,“你可算來了,我一雙腿都站麻了。”
陸銘看了她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淩疏夏小姐,天!您這是剛去唱了大戲是麼?”
淩疏夏白眼一翻,“唱你妹啊!”
陸銘嘿嘿一笑,頓感無語。回頭對著自己老板一笑,“看看,這麼大的精神氣兒應該是沒事兒吧?”
秦野飛白了他一眼,“少廢話,趕緊扶我上去。”
“哇塞,老板,您這是掛彩了?”陸銘這才注意到秦野飛的右腿似乎不怎麼便利。淩疏夏瞪了他一眼,“還說陸銘是最心靈手巧的一個,這都沒看出來,失敗啊,果然是天大的失敗啊。”
陸銘呲牙一笑,不甚在意。
路上無話,車子一路開到了莫裏斯所在的那家市級大醫院門口才停下來。陸銘看淩疏夏要跳下車,順手遞給了秦野飛一包東西,怒了努嘴,秦野飛接過來,順便一把拉住了淩疏夏,淩疏夏轉過臉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