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淩疏夏還是沒能和秦野飛一起走,因為陸夜白黑著臉從車上鑽了出來,將她一把拖了過去。淩疏夏也正好來個順水推舟,直接跟著陸夜白一起進了車門。
秦野飛看著淩疏夏和陸夜白一起進了車裏,眼神裏的暗淡一閃而過,風鳴看了他一眼,坐進了副駕駛。
孤零零的經緯酒店的後門處,就剩下了孤零零的秦野飛一個人。
淩疏夏坐在車裏,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立在原地的秦野飛,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風鳴從前麵的反光鏡裏看見她的神情,笑道,“你是心疼他了?”
淩疏夏臉上一紅,嘴巴抿得更緊,“誰說的,誰可憐他了。”
風鳴看了她一眼,“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陸夜白靠著車背一陣陣的胸口發疼,臉色也越來越不好了,淩疏夏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果斷的對著前麵開車的司機小四兒說,“你停一下,我要下車。”
車上的三個人都是一陣墨明奇妙,這麼一愣掙得功夫,淩疏夏就已經有點著急了,大聲說,“我說你停車,你耳朵聾了嗎?”
小四兒知道這個叫做淩疏夏的小姐和自家的老總關係十分的不一般,也就格外的精心,她這會兒一著急,小四兒嚇了一跳,趕緊踩刹車,停了車子,滿麵賠笑,“您這是……”
“我這是什麼我這是,你趕緊停了不就得了。”淩疏夏很生氣,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往回頭的路上跑,一邊跑一邊說,“你繼續開著車往醫院去,我有事。”
小四兒一頭霧水的繼續踩了油門,陸夜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他就看見淩疏夏飛快的跑了開去。
風鳴嘿嘿了一聲,看著後排上臉色越發不好的陸夜白,“你這回算是竹籃打水了吧?”
陸夜白鬆了口氣,用手指頭扶著額頭,“她這樣,倒是好了。”
風鳴笑了下,“你倒是想得挺開。”
陸夜白一臉的無奈,“她想怎麼……沒人能管得了。”
風鳴似乎是比他更無奈,“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要是都留不住,你這可不行啊。”他眼睛裏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看著陸夜白,陸夜白被他看得一陣心頭發慌,“你什麼意思?”
“這意思你還不明白啊,我要是看中了一個妞兒的話,那就是要鐵定的把她搶也要搶來,硬上弓也要硬來的,管她高不高興,開不開心,先讓她的眼裏隻有我一個人了再說。”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點得意之色,還有點讓人看不透的難以捉摸。
小四兒開著車,聽著車裏的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心裏想,好在自己的老板先下手為強了,不然看這個意思,竟然是這個淩疏夏小姐很受歡迎一般。
風鳴看了一眼他,“叫小四兒是吧?正好,你能不能下去幫我去買瓶水?”
小四兒早就把它們都看成了座上賓客,哪敢不從,趕緊踩了刹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自己則下車去買水,就這麼一個瞬間,他再回頭看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車和人都不見了。
小四兒站在大街上,看著自己的車尾巴上的燈一閃一閃的消失在視線裏,欲哭無淚,這些有錢人都是這麼的放浪形骸麼?
陸夜白坐在車裏,看著前麵輕車熟路的開著車的風鳴,也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來,“風鳴,你這個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並不重要,既然淩疏夏不想問,我也不會追究的。隻是,你如果能不給淩疏夏帶來災禍,並且能在暗中保護她的話,我也回對你感激。”
淩疏夏這個人沒什麼心眼兒,主要是她會對身邊的人都帶著一種近乎於盲目的信任。這也是讓陸夜白最不放心的一個地方,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他喜歡的這個女人就是這麼一個笨呼呼的傻嗬嗬的女人呢?
如果真的能有一個人在她身邊貼身保護的話,她倒是也沒有什麼必要再去擔心,顯然的,這個有錢有勢的秦野飛並不符合這個要求,不過,從今天的遇襲案當中看來的話,奉命到時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