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西雅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陸銘的神態明顯已經比昨天一天的糾結要好了很多,他打開了病房房門,原本很是精致的畫過妝容的臉現在看起來也不怎麼光鮮亮麗了,好像是有點受到了什麼嚴重的打擊的感覺。
打開房門之後,就能看到躺在病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秦野飛。
金西雅的隨行的管家正是秦野飛的管家,楊忠。
楊忠雖然臉色難看,但是神探依舊沉著。
他看著正在醞釀悲傷情緒的金西雅,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繞過她,走到了秦野飛的身邊。俯下身去,看著他那張盡管是蒼白的,沉睡的,沒有意識的卻依舊帥的沒話說的臉。輕聲說了幾句輕而又輕的話。隻是其他的人都沒有聽見而已。
陸銘用手掌重新塑造了下自己的發型,一頭金色的發絲變得重新煥發了神采。
他冷眼看著還在醞釀悲傷情緒的金西雅,簡直馬上就要嗤之以鼻,這種見風使舵,就會演戲的女人實在是……盡管這是一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但是,這也表現的太過明顯了吧?
從誠實度這一點上來說,這個女人果然是不如那個小時的幹幹淨淨徹徹底底的女人來的更讓人討喜一點啊。
金西雅甚至還逃出了小手帕,細細的沾了沾根本沒有流出來的眼淚,聲音也被裝飾成了哽咽,“野飛……”
“這位小姐請不要太過傷心,秦少校隻是稍微受到了些外界的傷害,稍稍的休息些日子,就會好起來的,請不要擔心。”醫生很禮貌地對著這個看起來很難過的女人說。
金西雅抓著醫生的手,“請你們一定要用最好的藥,用最好的醫生!”
醫生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這個秦少校身邊的人大多都是些神經質患者,昨天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還在揚言威脅著院長如果治不好這個秦少校,就會把醫院弄得倒閉,害的院長今天就沒有來醫院上班,今天來的這個女人看起來還挺難過的女人,也比那個好不到哪裏去。
陸銘揮了揮手,醫生終於得以逃脫。
“陸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要和你核對一下公司這一周的財務項目。畢竟,野飛不在的話,很多的工作都要受到阻滯,這樣對公司的運作不是很好吧,對吧?”金西雅在陸銘的麵前站定,看著他說。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陸銘在心裏默默的詛咒了一下這一隻千年的狐狸,秦野飛身邊的楊忠剛剛替他弄好了背角,也轉過頭來看他,兩個人的眼神對視了一下,誰都沒有說話。
金西雅等了幾秒鍾,看沒有人回答她,神情之內有點掛不住麵子。“呐,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
陸銘咳了一聲,將手背到身後,“金小姐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公司的財務這一塊的內容一向是在財務科負責的,如果您想要親自過目的話,隻有到財務科去調取需要的信息了。”
金西雅挑了挑眉毛,“是這樣的嗎?楊忠管家?”
“是的,的確如此。”楊忠肯定的回答說。
“那麼,我就回公司去好好地查找一下相關的部門了,野飛這裏,就麻煩你照顧了。”她站起來,一眼都沒有再看躺在床上的秦野飛。
等到金西雅和他的隨從一起消失了之後,陸銘才大搖大擺的走到秦野飛的床邊,將一直緊緊關閉著的窗簾“唰”的一聲拉開,外麵的耀眼的陽光就直接照射到了病房裏,落在秦野飛的白色的被單上。
“喂,BOSS,人都走了,你還不起來?”陸銘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本來她這句話就好像是對著一團空氣再說,但是,奇怪的是,本來隻有他,楊忠,秦野飛三個人在的屋子裏,果然真的有人在對陸銘剛剛說的話進行了下回答。
“真是麻煩,我真的有這種必要來躲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麼?”床上的人一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把站在他身邊的楊忠嚇了一跳,幾乎要往後麵退走,卻被笑嘻嘻的陸銘一把拉住,“別這麼一副見鬼的模樣,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秦大少。”
楊忠有些好奇,也還是恪守著自己作為一個管家的必備素質,那就是主人的事情絕對不會多插一句話,既然他醒了,那不就是很好的一件事麼?
楊忠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將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舉到自己的胸口,貼在胸口上,向秦野飛彎下腰來,“歡迎回來,少爺。”
秦野飛用那對迷死人的濃黑色眼鏡看著他,露出點讚許的神情,又看了一眼陸銘,“你是不是沒有提前通知過楊忠今天的事情?”
陸銘壞笑著把手臂靠在椅子上,“是啊,是啊,真是不湊巧,我把這件事忘記了。楊忠管家,你不會怪我吧?”
楊忠笑著搖了搖頭,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