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滴滴大大的走著,不緊不慢的,沒有失去她一貫的風度,就是那麼的不疾不徐,去讓人看著就來氣。
現在很生氣的就是這個女人了。
因為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葉磐小姐在今天下午時分,不小心的被不知名的人士劫持了,或者說是綁架了。
因為對方也提出了明確的要求來,是讓他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並且是說好了當中要注滿了燃料,食物,以及一切生活相關的物品,這種情況絕對像是一夥犯罪集團在犯了罪之後,急切的需要大富豪們的支持來跑路之用途。
在這種情況之下,陸夜白作為當時屋子裏的唯一一個男人,也是堂堂一惡搞聖手門的大門主大人,竟然對對方提出的條件和威脅根本不屑一顧,還差點就和人家翻臉。根本也沒有恐懼說如果自己的糟糕的態度熱鬧了人家的話,人家會不會就這麼幹幹脆脆的將那個可憐的葉磐撕票了。
而淩疏夏,正在大口的咀嚼著一顆圓滾滾的蘋果,在開心的吃著,時不時的拿起來桌上的遙控器,換著電視頻道。最近的電視節目當中很少能有幾個不是泡沫劇的,這一點讓淩疏夏很惆悵。
對於一個喜歡實幹的女人來說,被迫每天看一些根本沒有任何劇情的泡沫劇,實在是一種痛苦,但是沒有辦法,她也隻能是這樣呆著,因為她的身邊就坐著一個壓根沒有回家意思的聖手門門主,陸夜白先生。
這個人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日夜監督,根本沒有絲毫將她當成一個女孩子來看。連晚上他也是睡在了她的旁邊的空床上。這讓淩疏夏在開始的幾個夜晚裏總是失眠。
可能是陸夜白不能明白,當她獨自麵對著一個幾乎是和那個男人一樣的優秀的男人的時候,她的心情……那種想要見麵,卻又不敢見麵的心情……
就好像是有一百二十五隻老鼠在她的心髒裏抓上撓下,鬧得她渾身上下都難以放鬆下來。更別提安心養病了,實際上,這些天下來,淩疏夏不僅沒有一點的精神矍鑠的樣子,相反的,她的神態看起來更加的憔悴,雖然每天都在吃東西,但是好像,那些東西全都吃到了別人的肚子裏去了似的,她根本沒有長胖,也沒有臉色變得圓潤有紅色的血氣。
這讓陸夜白更加的不解,於是更加的花費時間在這裏陪她。
如果不是突然傳來的葉磐被綁架的消息傳來的話,估計,他今天晚上會去好好地找那個主治大夫好好地談上一談。讓他清楚清楚自己的義務和責任是什麼。
但是,突如其來的這一場變故,讓陸夜白忽然有點措手不及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人綁架了葉磐呢?
葉磐又到底是在哪裏呢?
當淩疏夏第一百二十次向他這邊望過來的時候,陸夜白終於站了起來,“你想說什麼?”
淩疏夏一臉不可思議,“你該不會是真的就那麼打算讓葉磐落入別人的手中,然後生死不明吧?”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做?”陸夜白反問。
淩疏夏聽了之後才反應緩慢的說,“那麼,你做了些什麼呢?”她看見的一直是這個人陪伴在自己的身邊,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外出或者是去做什麼事情。更談不上是為了解救葉磐而做些什麼了。
淩疏夏皺了下眉頭,“陸夜白,你要是覺得沒有辦法去救葉磐的話,那就別攔著我。”
陸夜白看了她一會兒,“你現在做事情越來越急躁了,淩疏夏,這不像你。”
淩疏夏“霍”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劇烈的動作讓她猛地裂了下嘴,“不像自己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虧了葉磐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這一番真心真是可惜了。”她說完,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兒!”陸夜白在後麵追了上來。
“你別管我!你不想去就她,我去!”淩疏夏更加快了自己的腳步。這種時候,果然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了。
淩疏夏真是替葉磐鳴不平,枉費了葉磐喜歡他這麼久。那從年少的時候就堆積起來的一些複雜的感情,終於在他們彼此的成年禮上演變成了一種叫做“愛”的東西。
忽想起那個時候的他們,每個人都無憂無慮,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過去和痛苦,也有著自己的快樂。還有著三個人一起的秘密和快樂。
然而那個秘密就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彼此喜歡,彼此不願揭破這一層感情。
就好像是一個奇怪的三角形一樣。
葉磐喜歡陸夜白,陸夜白喜歡淩疏夏,而淩疏夏在那個時候卻很中意她的那個在北奧國麻省讀書的學長。
她正往外走著,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回憶,隻好從口袋裏掏出來手機,差點尖叫起來。
“葉磐!陸夜白!是葉磐!是葉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