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自己要謝我麼?”那個王子一般的男人對著她的紅唇,那距離也不過是能塞進去一根手指頭那麼粗細而已。
“是啊,你兩次救了我,我當然是要感謝你的,我可是認真的。”淩疏夏補充說,雖然也覺得這個人忽然一下子拉進了兩個人的距離這一點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可是對方這個問題總歸還是一個比較正經的問題,自己還是要回答人家的吧。
所以淩疏夏回答了,而且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
“那麼……”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將這句話的後兩個字拉的很長,聽起來有曖昧,又朦朧。“那麼,你打算怎麼謝我呢?或者,換句話說,你打算用什麼來謝我?”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太過親近,淩疏夏甚至在他那藍墨色的眼睛裏看見了自己的小小的倒影。
“額……我……”淩疏夏往後錯了一點身子,這感覺好怪啊。
“你說想讓我怎麼謝你,我就怎麼謝你啊。”她傻乎乎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帥呆了的臉頰這樣說著。
“這樣啊?”那男人若無其事的看了一下自己的鼓囊囊的口袋,“這樣的話,你覺得用你自己作為籌碼來謝我,怎麼樣呢?”
“這可比喝茶要好得多。”他繼續說著,但聲音卻明顯的比剛才要高了很多。
淩疏夏傻愣愣的呆住了有三秒鍾的時間才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聲音,“啊?”
“沒什麼好驚訝的吧,你該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好的回報是什麼,不如你以身相許,我倒是不介意和你發生點什麼事情。”他舉目四望,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或者就在這裏?”
他的身體更貼近了上來,淩疏夏有點慌亂,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躲避男人的這種曖昧不明的親近的舉動了。
那男人似乎覺得這樣挑.逗這個小女人十分的有意思,進而又得寸進尺,將一隻胳膊攬過她的腰,作勢要吻下去。
“喂,你摸人家哪裏啊?”她大叫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打開,還有人溫柔的聲音,“小姐,您的藥……哎呀!”小護士進來送藥沒想到卻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場景,實在是很難為情的叫了一下,雖然這是在異國他鄉,但是眼見著這麼驚險刺激的場景,小護士大概還是第一次。
淩疏夏在心裏忍不住想,這孩子也忒沒有見識,他們兩個還什麼都沒有幹呢,就嚇跑了?看來誰說歐美人都開放,也不盡然嘛。
“抱歉抱歉,打擾你們了,請繼續。”小護士羞紅了臉,掩住了門,飛快的跑了出去。
淩疏夏哭笑不得的推了一把眼前的男人,“喂喂,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他那副很熟悉的樣子……讓淩疏夏有點晃神,拿出那隻好手來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臉蛋,“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那男人笑了下,“是麼?”
“是,你和那個人很像。”淩疏夏低垂了下眼簾,粉紅色的臉頰配上黑爾濃密的長長的卷曲的睫毛,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又忍不住不想要再移開視線。
“我該說我很榮幸麼?”他鬆開了攔住她的手,站起來,抻平自己的衣服上的褶皺,好像是帶著期待似的掏出來褲子口袋裏麵那個鼓囊囊的東西,淩疏夏一看,那是他的手機。他好像是給什麼人發了一份郵件,然後笑嘻嘻的將手機放了回去,還很是開心的打了一個呼哨。
“你看起來很高興啊。誒,你要走了麼?”淩疏夏驚訝的看著他發問,“你還沒有說到底要我怎麼謝你呢?”
那男人神秘兮兮的賊笑了下,看的淩疏夏心裏頭發毛,就聽見他用好聽的聲音說道,“不用客氣,你已經用自己的方式謝過我了。”
“我?已經謝過你了?我怎麼不知道?”淩疏夏看了看自己,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啊,到底是怎麼謝他的?
“這是秘密。”他依舊在微笑,卻不願說出來。
淩疏夏搖了下頭,現在的怪人就是多,有願意說的,又不願意說的真是奇怪。
“哦,好吧,也就是說,我已經不欠你的人情了哦。”淩疏夏裝作很可愛的樣子說,但是她說的話的含義卻讓那個男人的腳步為之一滯,他恢複了平靜,“是,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嗯,那就好,醫藥費是在一樓交麼?”淩疏夏翻了翻自己的口袋,還好她的背包還在。
那男人又笑了下,“你很有意思,再見。”
淩疏夏看著他離開了房間,心裏想,怎麼可能還會再見呢,不過能在異國他鄉認識一個這麼有意思的怪人,也實在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這可真是一場奇妙的旅行。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下,她掏出來一看,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郵件,點開看時,上麵寫著,“荷蘭海牙國際萬寶展會即將在下周一舉行,各大參展商都在調整自己的行程,具體詳情,請登錄……網站進行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