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緩緩地站了起來,對麵的男人還在微笑,他也似乎沒有在笑的,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直在笑,一直在笑。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眸裏,流轉著勾人魂魄的美感,他對麵的女人英氣十足,但也不失一點小女人的嫵媚和性感。她站起來之後人們才看見她瘦削的身材雖然高挑,但是她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隻需要人保護和嗬護的小鳥。她是那麼的溫柔和美麗,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又有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貴氣。
淩疏夏笑了笑,是當真無奈的笑容,將摘下來的那隻戒指看了看,丟在了場子中間的空地上,戒指上的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和這兩方的男女顯得格外的英俊和迷人。
“我輸了。”淩疏夏鬆了鬆手,提了一下褲帶上的皮帶扣子,看了看對麵的那個男人,“很高興見到你,拜。”輸了就是輸了,淩疏夏沒再多說一句什麼,就打算離開這裏了。
然而那個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的對著她說,“你還沒有看我的牌,怎麼知道自己輸了?”
淩疏夏皺眉,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任性的很呢,她明明……好吧,既然他是要讓自己說個明白,那就說個明白,“你的那一張底牌,應該是黑桃老K吧,算上你手中的這四張黑桃的J,O,10,9,和A的話,是正經的同花順的老大,這樣的牌,我可是鬥不過的。”她歎了口氣,看了看桌子上自己的牌,“是我運氣不好,算了啦。”她說完站在那兒,等著他開牌。
那個男人眼中欣賞的神情更多,嘴角勾動了下,淡紫色的唇瓣柔柔的動了起來,“也不一定。”
“怎麼?你敢說這張牌不是黑桃K麼?”淩疏夏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說。
那個男人笑了下,順手翻開了這張牌,“的確是黑桃K。”
淩疏夏一副,這不就得了麼的表情看了看他準備離開了。
而那個男人對著背對著的他的淩疏夏說,“不過,我還是要將這盞吊燈送給你。”
“為什麼?我輸了。”淩疏夏大惑不解。不相信天上還能掉下來這樣的餡餅。
那個男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很久都沒有人和我這麼玩過了,算是禮物。”
淩疏夏睜大了眼睛,這個世界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既然如此,淩疏夏也就不客氣了,噌的一下跳到桌案上,三下五除二將吊燈摘了下來,捧在手上,掂了掂分量,廳裏麵有一陣輕響,淩疏夏頓時心裏盛開了一朵鮮花一樣的高興和滿足,眯起眼睛來,對著桌案底下坐著的那個男人說,“那我就多謝你啦。”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淩疏夏迅速的攢下了桌麵,一隻手捧著吊燈,打了一個口哨,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那個男人的身邊圍過來一個男人,低下頭對他說,“將軍,要不要去查一下她的來曆?”
男人沒有說話,妖嬈的手指上驀地多出一朵紅色的玫瑰,這紅色,像極了她領間的那朵領結花的顏色。
“真是一朵又美麗又帶著毒刺的玫瑰。”他用花瓣拂過自己的臉頰,看呆了在場的所有的人。他站了起來,拖著長長的華服的後擺從人群中穿行而過,賭局散了,他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賭場的另一側傳來了有人叫罵的聲音。
他秀氣的眉頭忽然皺了下,這種地方,是誰敢這麼大聲的喧嘩呢?身旁的那個管家一樣的男人看見他的神情,說,“要不要過去看一下,將軍?”
他點了點頭,細腰扭了個方向,朝那邊走過去。
淩疏夏從大廳的暗影當中走出來,手裏捧著那盞吊燈,看了看那個妖嬈的背影遠遠而去,笑了下,“這個人可真是一個怪人。”
要說起來那個人是誰,淩疏夏真的覺得一陣陣的頭疼,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的話,那麼,她一定會把命丟在賭桌上的。
隸屬於亞洲最大的黑幫組織清水堂裏的黃組的領頭人,這個年紀隻有二十五六的青年,實際上就是清水堂裏擁有五上將之城的雙魚宮將軍,他的性格很怪異,但是因為他有著一副無人可敵的好麵孔的緣故,所以其他的幫派的組織都很想和他發生點什麼。而且,據說因為其他的幫派的老大們總是想要對著這個好看的不像話的男人做點什麼不軌的事情的緣故,他所在的清水堂已經為了這件事出動了很多次的軍事上的襲擊,為了保護他,而不惜向大多數的門派開火,這一點也表現出來他這個雙魚宮將軍的地位。
據說,曾經雙魚宮將軍最好的那個兄弟,天蠍座的將軍是個實在難惹的渾身血腥和煞氣的男人,這也是剛才淩疏夏很糾結的緣故,她想要這個吊燈,可是她又不敢贏那個男人,因為對方的哥哥是個絕對的閻王級別的人物,自己人單勢孤的,充其量不過是個小偷兒而已,實在是不敢去躺著當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