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著她,靈巧的手指遊離在她的身上,並沒有扯下岌岌可危的睡衣,卻順著她敏感區耐心挑逗撥動。他太過熟悉她的身體,手指的每一次觸摸總會惹得她顫抖。
他的熱情以往總是仿佛一把燎原之火,恨不得將她在瞬間點著,而難得的溫情與耐性,卻引得她很快淪陷,下意識地開始扭動腰肢,在他的手中主動尋求更多。
大手挑弄夠她的飽滿的曲線,沿著滑膩得吸手的肌膚緩緩下滑,卻遊離在腰線遲遲不肯在往前。
她已然動情的模樣印在他漆黑如晉衡的幽深視線中,秦野飛俯身啄了啄懷中女人微張的小嘴,滿意地鬆開對她的禁錮,甚至還十分體貼地伸出另一隻手,十分紳士地幫淩疏夏穿上已經鬆垮到不能再低的衣服。
淩疏夏還在迷迷離離地晃神,他突然從她的身上撤去的手引得她下意識不滿地擰眉,臉泛紅潮誘人的可以。
直到他似笑非笑的視線再次被她看進眼中,某人心頭一驚,這才察覺這都是他的刻意戲弄。
這個男人,將她撩撥成這樣又突然收手,絕對是對於昨天她讓姬宇軒進病房的報複。
忒小心眼了!
淩疏夏怒瞪過去:“滾開。”順勢挪遠了身子,準備遠離這隻揩油的禽獸,不想對方反手一撈,又重新將她禁錮在懷中,黑眸微眯,語氣中帶著絕對真誠的歉意:“不好意思,一下子情不自禁。”
低啞魅惑的聲線仿佛順著神經皮膚遊走,溫熱的氣息緊貼著耳廓,她心中明白這是他的惡意戲弄,卻不由渾身酥軟。
滾他大爺的情不自禁!
淩疏夏更生氣了。可如今卻不是在生秦野飛而是自己的氣,為什麼她就是這麼不爭氣,被他一挑撥,她就完全淪陷,毫無招架之力,甚至渴望更多?
被杏眼怒瞪著,秦野飛到不覺得有壓力,那雙眼睛中還殘留著動情的證據,分外像是嬌嗔。
他將她輕輕摟在懷裏,淩疏夏突然感受到某人那炙熱如鐵的物體正抵著自己柔軟的小腹,早就形狀凶猛,她心頭一驚臉上發熱,繼而眸光在黑暗中一閃,掠過一陣狡黠。
“飛哥……”她膩著嗓子喚他,故意往他的懷中更深處蹭去,馥軟的東西緊緊貼上自己的炙熱的‘欲’望,秦野飛渾身一震,猛然往後退去稍稍與她隔開了些距離。
“你做什麼。”這不是疑問句,這女人不太對勁。
他比之先前沙啞更甚的嗓音引得淩疏夏在心中輕笑,水蛇般柔軟的身體卻再次緊緊貼了上來:“老公,剛才好舒服,還想要……”
那雙沉黑的眸中猛然跳過一道火,淩疏夏斂下眸,突然放軟了聲音:“……可是怎麼辦,我是孕婦呢……”
她磨蹭著他,笑得好像月光中的妖精,秦野飛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是在報複!
心中清楚她的小詭計,然而身體卻因為某人剛才一聲“老公”,‘欲’望脹得生疼。淩疏夏在黑暗中低低地笑,感受著他瞬間僵硬如鐵的身體,那緊繃的下顎顯然是在拚命壓抑著什麼。
沉默片刻,高大的男人狼狽翻身下床……衝涼去了。
淩疏夏愣愣地聽著浴室裏響起的水聲,有些不可置信,都那樣了竟然還能忍住?“哈哈哈哈!”某人十分花枝亂插地笑翻在了床上。
帝京傳說中英明神武的秦大少校,此刻隔著水聲都能聽見門外女人放肆的笑聲,冰涼的水珠打在身上,鐵青著剛毅的俊臉。
這該死的女人……
他趕去救謝雷陽的時候後者被困在了一個洞穴裏,他冒著濃煙進去時對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時間來不及他多想,當機立斷將謝雷陽背到背上,走到洞穴口卻發現周圍已經被火勢包圍。這裏是雨林,火能燃燒得這麼大看來敵人是費了一番前期準備,這火裏還夾雜著大量的煤油味道。
當時唯一的逃離方法是順著洞穴內部撤離,隻不過這個賭注風險極大,雖然說雨林中的洞穴多是兩頭相通的結構,可也不是沒有意外,外麵的火勢這麼旺,可見敵人有意將他們逼死在這裏,這個洞穴的內部極可能就算有活路也被封死了。更可怕的是,如果連這個洞穴本身都並非天然形成的而是一個陷阱的話……
可是……
眼前的濃煙已經嗆得睜不開眼,沒有時間猶豫,秦野飛沉眉轉身,背著謝雷陽往洞穴深處走去……
冰涼的水珠打在脊背上,劃過男人雕刻般的俊美的五官,秦野飛關了水,拿毛巾將自己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