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疏夏訝異於對方的幹脆程度,又想到自己這一頁4紙也是很有分量和內容的,於是便妥協地點頭道:“那我洗完澡過來拿。”
而等她洗完澡時,書房已經沒有了秦野飛的身影,樓下倒是傳來淋浴聲,而那張“條約”已經被簽好放在了桌上。
淩疏夏掃過那個疏狂有力的筆記,眉一挑,心情大好地回臥室,心裏琢磨著今晚總算能好好睡一覺了。誰知半夢半醒時,她突然感到自己頸子癢,身上好像有什麼不規矩的東西在遊移,不由猛然睜眼,就看見了男人黑暗中鷹隼般的眼睛。
“你……我們說好的……一周一次……”淩疏夏心底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男人鉗住她的手腕,動作熟練地剝光了她的衣服,邪魅一笑:“你確定?我記得我們不是這麼說好的。”
當淩疏夏第二天早上咬牙將那份協議從抽屜裏翻出來的時候,定睛一看,劃紅線的部分“夫妻生活,一周一次”不知何時被改成了“夫妻生活,一周十次”,算起來一周七天還餘出三次。
淩疏夏手一抖,隻覺得氣血上湧,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秦野飛……你狠……秦野飛似乎又恢複了他每天五點半起來晨練的習慣,淩疏夏慶幸自己醒來時那個發情不分晝夜的男人不在身邊……
可是淩風現在重度昏迷,審問無法開始,正常的程序卻依舊要進行。這讓秦野飛覺得很不對勁,因為憑借高層那些人的權力,淩風的昏迷對他們來說更加有利,這樣對方就可以利用權力直接編一個由頭跳過程序定罪。可是他今天他等了一天,都沒有任何動靜。秦野飛敏銳地覺得這件事不同尋常,卻又一時間想不明白。
秦野飛回到家的時候,大廳裏開著幽幽的廊燈,女人柔軟的長發披散肩頭,裹著白色薄毯,合眼斜靠在沙發上,房內寂靜無聲,空氣中漂浮著好險叫做溫馨的氣氛。男人有一瞬間的怔忡,眉間積累了一天的戾氣頓時化開,墨染的眸一片柔軟。
高大的身影似乎動作格外小心翼翼地靠近說法,直到距離近到足夠看見她蝶翼般濃長的睫毛。
“真是……”黑暗中似乎傳來一聲極輕的歎息,很快就沒了下。
秦野飛動作輕柔地將她攬在懷裏淩空抱起,這個女人他抱慣了,不說羽毛輕那麼誇張,但身子骨總讓他覺得自己懷裏沒有東西似的,倒是今天似乎稍微沉了一點。男人斂眸看著懷中女人酣睡的臉,唇角滿意地輕揚了揚。
盡管秦野飛的動作輕柔,但淩疏夏畢竟原本是在等他,心中有事睡眠自然也淺,當秦野飛將她放到
上的時候,淩疏夏還是醒了。迷迷糊糊地看著黑暗中的男人,淩疏夏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喃喃道:“老公你回來了?”
男人的動作似乎僵了一下,語氣頓時不同尋常了幾分:“你說什麼。”
淩疏夏最近特別嗜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不知節製的
鵝給折騰的,怎麼都睡不夠,剛剛明明隻是想要等他,結果竟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淩疏夏眯著眼睛看對方,神智稍稍清醒了些,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由嘿嘿一笑,轉移話題:“淩風的事情怎麼樣?”
回應她的是長久的沉默,黑暗中,那雙鷹隼般的視線盯得她頭皮有些發麻。
良久,那視線稍稍閃爍了一下,低沉的男聲響起:“不太樂觀,明天我一早還要去處理,不能陪你去看婚紗了。”
“嗯沒事你去……嚇!”淩疏夏反應過來,差點咬到舌頭:“什、什什麼婚紗?”
她的反應讓黑暗中傳來男人的輕笑聲:“怎麼,昨天我不是當著你的麵跟老頭子說的?”難怪她昨天沒反應,這女人……秦野飛一時間有些好氣又好笑,“這麼遲鈍,你被賣了都不知道。”
淩疏夏可沒空理會對方
她,腦袋還在空轉中,他說什麼……婚紗?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她幾乎是下意識揪住對方的領子便問,秦野飛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反應,從善如流順著她的勁就朝
上倒了過去,又伸出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不至於壓到她。
眼前是男人瞬間放大的俊臉,他的吐息噴在她的臉上,黑眸中閃爍著惡質的光芒:“怎麼,你這麼著急?”他輕笑。
淩疏夏這才意識到對方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臉上一熱就罵道:“美死你,我是要看姑娘我那天方不方便嫁。”
劍眉一挑,他笑得邪肆:“方便,保證給你一個難忘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