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孩子也還在,應該和你的這個差不多大。”淩疏夏突然這麼說了一句,笑得很淺,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葉磐卻鼻尖一酸,濕了眼眶。
“小夏……”
“哎呀你哭什麼,我真不是誠心招你。你看看,當媽媽的還這麼愛哭孩子據說會……會那什麼,反正不好就是了!”淩疏夏趕忙遞紙巾,葉磐的眼淚卻止不住地流。邊哭邊說:“小夏我、我是來陪你看……嗯,婚紗的。
”
淩疏夏一愣,婚紗?這才想起昨晚秦野飛說的話,臉不禁泛起了微紅。
這時果汁真好榨好了,淩疏夏給彼此都倒了一杯,葉磐喝了果汁,這才稍稍緩過來。
“我還以為你寫寫女主掉孩子都寫得神經堅強了。”淩疏夏也喝了口果汁笑她。葉磐卻隻是不以為意地一笑:“因為那都是故事,而且女主和男主會有幸福的結局。”
“對哦,我記得你隻寫喜劇。”
“是啊,生活已經不容易,如果連故事都不能圓滿結局,寫起來還有什麼意思?”葉磐說罷放下果汁,一把拉住了淩疏夏,“走,車子已經停在外麵了,我們看婚紗去。”
“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還好意思問。”說到這個葉磐一臉忍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笑容:“你都不知道雷陽最近看我看得緊,每天作息比軍紀還嚴,午睡遛彎下午茶一個不能少我都快憋死了。你都不知道,你家那口子下命令讓雷陽放我出門的時候,他臉都綠了。”
淩疏夏看著葉磐臉上幸福的笑意,有些欣慰,嘴上卻不饒人:“你看看,還雷陽雷陽地叫,我看他就是吃定你了。”
葉磐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笑得難得狡黠:“誰說,指不定誰吃定誰。”淩疏夏惡寒地看著眼前人,是啊,她都忘了,葉磐這丫也是一肚子黑的。謝雷陽這隻花蝴蝶的日子注定不能一直陽光明媚了。
淩疏夏對這個女人一向沒什麼好印象,現在看見她這副假惺惺的作態更是心中一陣反感。雖然秦野飛說是不著急,但謝麗彤走了不到一小時,淩疏夏就已經身處秦老爺子所在的醫院大門外。
這裏是軍區醫院,軍人以及其家屬享有優待。淩疏夏心裏明白,按照秦家的財力,老爺子一般的病根本不需要住院,現在他人在這裏,已經足夠說明病的有多重。
淩疏夏跟著秦野飛坐電梯專用電梯直達16樓,還沒踏進走廊就已經聽見了哭聲。那聲音尖細且聽上去十分熟悉,淩疏夏眯眼正在回憶就看見了一身素白的楚妃然……秦野飛的繼母,以秦家當家主母自居的女人。
淩疏夏對這個女人一向沒什麼好印象,現在看見她這副假惺惺的作態更是心中一陣反感。豈料淩疏夏還沒說話,那邊的眼尖的女人已經倏地站起來,狠毒的視線利刃般射過來仿佛想要射穿她。淩疏夏一愣,對方破口便罵:“你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來這裏做什麼?秦野飛,爸爸養你這麼大,供你吃住,給你優渥的條件,才讓你有了現在的地位!可是你卻讓這個歹毒的女人進門!”女人說著,手已經揚了起來,淩疏夏沒想到對方如此氣勢洶洶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看著對方手飛速朝自己臉頰落下,卻在半空中被另一隻手扣住。
陰鷙的視線猶如寒冰,利刃般射來過去,仿佛劃破空氣沁入骨血,讓之前還一臉狠色的楚妃然身體一僵,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你、你這是……反了、反了!爸還活著,你就敢這麼對待我這個長輩,真是混賬!孽子……”女人尖叫著,話還沒說完,卻覺得逼視自己的視線猶如十尺寒冰比先前不知又駭人了幾倍,嗓子一抖,還沒罵完的話就被咽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