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傳出了奇怪的流言,帝京軍區武裝部隊飛鷹抓住了FLY的殺漠毒蠍,正關在審訊室裏嚴刑拷問。
。謠言一傳十十傳百,以至於軍方在當局機要的高層人員特地找了秦野飛問話。
這件事情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原本隻是在行政係統內部傳播的流言竟然泄露給了媒體,於是就連新聞上都開始大肆報道,更有記者不死心在秦野飛和淩疏夏的住處蹲點山腰開始就有哨兵,是以新聞記者幹脆在半山腰支起了帳篷企圖堵首長大人。隻是這守了幾天卻沒見著半個人影,外麵一時間各種版本的流言都瘋傳起來。
事情炸開的時候淩疏夏根本不清楚狀況,還是自家爸媽打電話過來問她現在有沒有什麼事情,淩疏夏掛了電話還在一頭霧水,直到秦野飛打電話給她讓她這幾天乖乖呆在家裏不要出門。
淩疏夏上網一搜,才知道,因為消息透露不完全,現在網上到處都是軍方捕獲了什麼可疑分子的猜想,連之前某個小國的恐怖分子頭頭的名字都出現了。淩疏夏一邊感慨著人民群眾的聯想和八卦能力,一邊為秦野飛那邊隱隱擔心起來。
FLY和當局高層有過秘密協定,淩一揚的人不能隨便動,這也是FLY在危急時刻成為當局武器的條件。現在秦野飛抓了淩薇薇,高層一定會施壓,而且秦老爺子病著沒有人給他打掩護,就算背後還有秦家這座大山,可畢竟有力沒處使。
而且……她現在最擔心的,是他的安全。
想淩薇薇的身手,她雖然沒見過,但那晚秦野飛的槍都沒能一次命中對方。淩疏夏不曾見淩薇薇出手,但那詭譎的身法她還是窺得一斑的。那樣的人都比不上的恐怖身手……
那個晉衡如果真的如傳說中那樣,秦野飛豈不是很危險!
淩疏夏想著,不由越想越擔心。雖然他們有計劃在先,但想來黑暗世界裏那些通緝晉衡的人也有各自的手段卻從未有人成功過。
淩疏夏越想越不安,心中的陰雲也逐漸聚攏。今晚……她總有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飛鷹的秘密囚室,建在一片荒僻的野外,周圍視野開闊,東南西北設有電壓網和哨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對外監控視野,哪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可以被察覺。
就在此時,黑暗中好像疾速掠過了什麼,站崗的哨兵定睛一看,卻什麼都沒發現,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囚刑室裏都關押著最重要的嫌犯,尤其是這幾晚,首長特意囑咐他們一點都大意不得。出於謹慎起見,哨兵還是按響了內部警報器,卻發現奇怪的是自己耳邊竟然沒能響起警鈴聲。還在疑惑中,他伸手就準備去掏對講機,卻突然覺得背後似乎掛過一陣陰寒的涼風,疑惑欲轉頭的瞬間,隻覺得頸子一涼……
黑暗中,夏夜的涼風裏染上了些許血腥味,在濃得化不開的墨色裏絲毫不能被人察覺。
陰暗的囚刑室裏,纖細的女人雙手被分開銬在牆壁上鐵環上,一身的衣服破爛不堪,斑斑駁駁觸目驚心。因為太過陰暗而看不清她的表情,牢房裏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隻是感受不到絲毫屬於人類的呼吸。
牢房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猶如鬼魅的黑色人影,他的臉上帶著猙獰奇怪的麵具,隻能單憑身形依稀看出是個身材頎長的少年。
牢房的鎖是密碼鎖,然而少年卻不知做了什麼,隻聽得黑暗中清晰的“哢塔”一聲,牢房裏的鎖瞬間打開,那鬼魅般的人影好像棲息於黑暗中的惡靈,隻是一個閃身就鑽進了牢房內,不到一秒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女人的跟前。
隻是盯著被囚禁的女人,少年卻突然沒有了下一步動作,仿佛連呼吸都停止,在等待著什麼。
果然,不到片刻,隻聽黑暗中身後的密碼鎖突然又是“哢塔”一聲……鎖頭的led顯示燈再次變成紅色……鎖上了。
黑暗中,仿佛有什麼裹挾著利刃般的殺氣以少年為中心向外輻射開去,沙啞的嗓音好像冬日寒風中被壓碎腳下的幹枯樹葉,帶著極度危險的氣息緩緩響起。
“你竟敢騙我。”
五個字,說得極其平淡,然而唇齒氣息間的恨意卻讓人聽著不由膽寒。
“你不該對他做出那種事情。”
冷冷的女聲響起,牢房外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兩個人,一個高大的男人,五官好像刀鑿般深刻,還有一個,正是說話的淩薇薇。
“所以這個是假人?”那沙啞的聲音讓人幾乎會誤以為麵具下的會是個形容枯槁的老人,然而下一秒,幾道銀光在黑暗中閃過,不僅連假人,就連銬住假人的鐵環都被削下,整個人在瞬間被分解成了無數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