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飛親自帶了部隊在自家門口抓人的事情在媒體那邊掀起了軒然大波,而同一時間,淩疏夏住院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媒體捕風捉影,一開始說是豪門恩怨,無非是公公一直不滿意這個孫媳婦,矛盾一直激化,以至於最後竟然派人暗殺,把孫媳婦送進了醫院,而孫子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這才上門來大義滅親。
網友們一時間大為震驚,這尼瑪不是仗著特權階層搞恐怖主義嗎?但網上評論依然有很大一部分是人肉過了當事人了,偏向於認為,秦正道是老幹部,雖然作為軍人,習慣了手段強硬,但也不至於走這麼偏激的方式。這次的暗殺,其中一定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真是太刺激了……”淩疏夏靠坐在床上,身下下麵墊著三個軟枕,無聊地刷著網頁。
葉磐正坐在她床旁邊削蘋果,聞言也是湊上去好奇地一探究竟。看了還沒幾行,當即瞠目結舌:“媒體是厲害,比我們這些網上編故事的腦洞還要大。”葉磐下了評語,隨後又頗為憤憤然地補充了一句:“媒體不該是講求實事的嗎,這種東西也敢寫出來?”
“這種東西吧,有看點,才有關注度,你們這些網絡寫手不會懂的。”淩疏夏揮揮手,示意對方遞塊蘋果過來。
和葉磐在一起,吐槽兩句就夠了。
她也不傻,網上的這些新聞,雖然變得天馬行空,但其實很多細節還是符合事實的。這一看就是有人在暗中操縱輿論,故意透露給媒體部分信息,把事情鬧大,曝光到大眾視野麵前。這樣,至少秦正道的醜事係統裏已經無法內部消化,注定是要身敗名裂了。
隻不過,秦正道所代表的秦家勢力,勢必也要跟著一起垮台了。
“嘖……還說能處理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也不心疼……”
“嗯?什麼處理好?”削了一塊蘋果下來,正正好遞到淩疏夏嘴邊,葉磐好奇地問道。
“唔,木蛇木(沒什麼)。”淩疏夏幹脆就仗著自己一嘴蘋果,口齒不清地糊弄道。
秦野飛竟然選擇這樣處理這件事情,那麼她自然也不會大說什麼。畢竟秦正道真正做的,那些關於人體實驗的事情終究不適宜曝光,那至少他和境外恐怖勢力私下勾結的事情,連著那個“畏罪自殺”的白政委一起,也算是夠他遺臭萬年了。
所以說啊,做人還是不能太絕,且不說會不會有報應,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不會錯的。
淩疏夏吃著蘋果,眼角餘光瞟了眼牆上的掛鍾,不由蹙眉:“
秦野飛有沒有跟你說他今天什麼時候過來?”
秦野飛最近因為這件事情忙得腳後跟不著地,案子有大量相關數據需要一一合適方能作為證據,秦家那邊,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家族,人事安排都要處理,曲銳的股票,估計這兩天也受到波及跌停不知道幾次了。
她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倒不是他沒來看她,正相反,每天即使沒有時間他也會擠出時間來醫院,隻不過每次他來的時候,她都還沒醒。對此她也是覺得可惜了好久。
葉磐乍一聽聞淩疏夏對秦野飛的稱呼時還愣了一下,繼而回過神,笑得頗為無奈,溫聲回應:“沒有,今早我來的時候,護士說他已經走了。”
“嘁,明明沒時間還裝,弄得跟我多稀罕似的。”淩疏夏冷哼了一聲。
葉磐聞言,偷偷悶笑,也不出聲。
以前她和秦野飛還不熟的時候,隻知道對方是淩疏夏的丈夫,謝雷陽的上司。於是淩疏夏喊對方“
秦野飛”,她雖然覺得詫異,但還是暗自揣測,說不定這個這個男人對熟人性格會很溫和。誰知現在熟了,她反而更覺得不可置信了,那根本就是油鹽不進整天麵無表情的上位者,徹頭徹尾的特權階層,絲毫道理都不會跟你講。這樣的人,竟然也就由著淩疏夏這麼胡鬧,真的是寵得過分。再加上這幾天,就是她都看得出那男人眼底淺淡的烏青,即使是這樣也要犧牲睡眠時間,也要坐在淩疏夏床邊盯著她的睡顏不肯離去,走的時候還臉色鐵黑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這麼癡情的男人,也就她淩疏夏還狠得下心開嘲諷技能。
瞥見葉磐在一旁笑得不懷好意,淩疏夏眉梢一挑:“話說你天天來醫院陪我,你家殿下得恨死我了吧,晚上做夢都得夢見在啃我骨頭。”淩疏夏說得很是感慨。
葉磐愣了一下,頓時被對方的轉火弄得有些無奈,當即應道:“他哪裏敢?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骨頭了。”話是這樣說,不過淩疏夏倒是料想的差不了太多,這幾天謝雷陽天天短信電話轟炸,甚至搬出團子想媽媽為理由,千方百計騙她晚上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