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想團子是誰生的女兒,那丫頭從小就不粘媽媽,倒是對她親爸爸的美色一直垂涎不已。她不回家,正好給他們父女兩好好培養感情的機會。
葉磐的話雖然一聽她就知道是違心的,不過不得不說,對於此時的淩疏夏來說,她覺得很受用,非常受用。是以當即啃著自己的蘋果,不說話了。
其實……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況,她覺得很無力,甚至有些焦躁。
這麼重要的時候,她沒有辦法幫他,沒有能力站在他的身邊,這也罷了。更為嚴重的,是她還在這裏當他的負擔。
如果,可以幫他分擔一些就好了……
這幾天,她一直被自己的這些心思弄得有些心煩。然而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種直覺。
那個男人,
秦野飛在躲她。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總覺得,這些天她一直見不到對方人,不僅是因為他忙得脫不開身,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和她說話。並非不想見她,而是不願意交流。
是怕她問什麼他無法回答,或者不方便回答的嗎?
淩疏夏幾乎無法控製自己不去往淩傑克和秦茉莉的下落方向想……
既然暗殺的手段都已經使了出來,那也就意味著秦家那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已經知道淩傑克心髒的芯片失效的事情。正是因為失去了對聖手門這股強大的勢力的支配權,才導致秦正道迫不得已使出殺招。原本想著魚死網破但自己還有同黨不至於真的被如何,卻不料秦野飛暗中早有動作,五人集團一並落網。
但無論結果如何……
淩傑克知道的秘密太多,秦茉莉不肯交出底片,但隻要她不在了,也沒人會察覺那些秘密。
如果她是那喪心病狂的老頭子,她不會留下這兩個人的性命,為自己的前途埋下隱患。
哥哥……
思及此處,淩疏夏不禁愈發擔憂了。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淩疏夏一愣,還以為來人會是秦野飛。因為現在外麵鬧得沸沸揚揚,媒體無孔不入,所以秦野飛在她的門外設置了哨崗,四個警衛員輪流換班,除了莫裏斯和破軍外,就連醫護人員都不放進來。現在並非莫裏斯二人的巡房時間。
“
秦野飛
”淩疏夏話剛開了口,卻發現進來的人並非秦野飛,不見那雙幽暗深邃的墨眸,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一張燦爛的笑臉。
“阿姐!”他開口喚她,連聲音中都帶著喜悅。
淩疏夏見到來人也十分驚訝,“阿荀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因為莫裏斯那邊的特效藥效果很好,阿荀體內的病毒已經被成功清除,但是因為長期發病,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創傷都需要慢慢恢複。所以他一直但是住在療養院裏,由莫裏斯定期去檢查恢複情況。兩個月前還告訴她還要過小半年才能見她,卻沒想到,竟然今天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小夏,這位是……?”葉磐看著來人,過於纖細的身板被包裹在白色的套頭衫裏,套頭衫顯得空蕩蕩的。少年的模樣很青澀,應該年齡不大,眼睛透徹澄明,給人的感覺很清爽。
淩疏夏也不隱瞞,朝少年招了招手,對方立即乖乖走到了她的病床前。淩疏夏一把拉住對方的手,笑眯眯地跟葉磐介紹:“這是阿荀,我背著
秦野飛養的。”
“……”
“……”
“姐姐好,我是阿荀,是阿姐的弟弟。”雖然看上去懵懂無知,但他卻並非什麼鄰家少年。在被侉屹族控製的時候,暗殺的事情沒少做。阿姐惡趣味地說了什麼,他自然聽得懂,尤其是看到另一個陌生的姐姐朝他投來的詫異視線,阿荀幾乎要尷尬死了。
“嗯,”淩疏夏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平日我就跟他以姐弟相稱,這樣即使被
秦野飛撞見也不容易路出馬腳。怎麼樣,聽話吧?都是我調.教的。”
“……”
“……”
“哦?原來是這樣啊?”耐人尋味的嗓音緩緩響起,三人皆是一驚循聲望去,就看見高大的男人身長玉立,墨眸中含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正是淩疏夏話裏的另一位男主角,秦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