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攝政王不和朕說,朕從哪知道?”風君白挑眉,冷笑一聲,“攝政王今天很是奇怪,說的話,都讓朕聽不懂了。”
風北堂聽得有些氣結,最後冷哼一聲,道:“皇上,你要是死咬說不知道,本王也不在意,本王來此,本來就是要告訴皇上,她的真正來曆。”
風君白也不理會他在自己麵前的狂妄,淡聲道:“那攝政王就說吧,朕會聽著。”
風北堂又是一陣氣結。
“她原本是北辰大將軍千城風的嫡女千璃雪。”
“哦?”風君白這一絲訝異顯然是故意做出來的。
風北堂看著他如此,心頭火氣頓起,但是還是無可奈何,隻是冷目盯了一眼風君白。
風君白卻是真的詫異。
他今天為何絲毫不懼風北堂的眼刀呀?
難不成,他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心裏這樣想著,風君白的心情越發輕鬆。
風北堂此時可不一樣,他看出來風君白明顯沒有之前看到他的懼意,所以他心裏倒是有些發虛。
“皇上,千璃雪雖然是千城風的嫡女,但是卻不是長女,她是千城風的繼室所生,而千城風還有一個元夫人,元夫人早逝,但留下一女,名字叫做千璃月。”
“那又如何?”風君白聽他終於又扯到璃月身上,心裏倒沒有之前的驚慌,反而有些想知道風北堂搞什麼花樣。
風北堂目光審視的在風君白臉上一落,問:“皇上不知道千璃月此名嗎?”
他料定風君白這樣肯定會否認知道千璃月,到時候他再拿出證據打風君白的臉。
可誰知,風君白點頭道:“北辰的千璃月千大小姐,數月前就名傳天下,朕身為西齊皇帝,怎麼可能不知道?”
風北堂目光幾變。
“攝政王到底想說什麼?或者說,攝政王你今天來此,到底是想做什麼?”風君白有些不耐煩的問。
風北堂心頭惱火,本來是他突然歸來,也是他先發製人,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突然一切倒過來了,風君白此時掌握了主動,倒質問起他來了。
“本王想說的是,皇上你封的那位慕月公主,她就是千璃月!”
風北堂這一聲很高,聲音響徹大殿,他似乎是故意的,震得連韓衛都不由眉心擰了一下。
風君白沒有絲毫內力,自然受不住,而且他身體本來就有天生的病弱,此時隻覺得心口一痛。
不過最終他還是死死的咬牙忍住,沒有臉上露出半點來。
風北堂看風君白隻是臉色白了白,沒有吐血,也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色,心頭登時大震。
風君白果然變強了。
一定是那個女人的緣故。
想及此,他怒聲道:“皇上,你封一個敵國的貴女為禦姐公主,到底是何故?”
風君白擰眉,努力讓自己的聲線平靜,道:“攝政王這話朕就不明白了,不說朕的姐姐是不是北辰貴女,就是北辰何時成了西齊的敵國?”
風北堂眸色一沉,上前一步。
他這樣子,驚得韓衛也往前一步,顯然是要護著風君白。
風北堂眸色陰沉,道:“北辰一直是西齊的敵人,皇上身為西齊的君主,居然不知?”
風君白也起身,示意韓衛讓開,他冷聲道:“西齊與北辰多年未起戰事,朕不明白,所謂的敵國是從何而來?”他不等風北堂再說,又厲聲道,“若攝政王覺得北辰是敵國,那麼攝政王兩個月前緣何跑去北辰?”
風北堂眸色一頓,說不出話來。
風君白見狀,冷哼一聲道:“若是攝政王今天來就是為了此事,那攝政王還是回去休息吧,朕不想和你爭論這些!”
“你——”風北堂氣結,冷冷的看著風君白。
風君白也毫不氣怯的回視於他。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相碰,火花迸濺,弄得一殿的氣氛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沒有見過風君白與風北堂有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候。
以前的時候,攝政王氣場太大,風君白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存在感,或者說是完全被風北堂壓製。
然而今天卻是不同,風君白居然和攝政王有一些旗鼓相當的感覺。
在場的人發覺這一點,突然都覺得很是驚心。
然而更讓他們驚心的事情很快就又發生了。
風北堂最後居然敗下陣來,冷哼了一聲,轉身大步往外走了。
就……這麼走了?
等到風北堂一出大殿,風君白直直的坐回了椅子上,籲了一口氣。
韓衛關心的問:“皇上,您沒事吧?”
“沒事,隻是剛才站得有些累。”風君白暗罵自己沒用,不過他又覺得,今天的自己,比著以前實在是痛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