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風北堂也是人嘛,又不是猛獸,他以前那麼怕他作甚?
韓衛往前看了一眼,道:“這個千璃雪怎麼辦?”
風君白看去,剛才風北堂離開的時候,千璃雪他沒有帶走。
“把她關起來,等姐姐回來再說。”
“是!”
風君白說完,起身往外走。
韓衛趕緊追了上去。
“皇上,您要去哪?”
風君白想了一下,道:“朕不能在這裏光等著,姐姐那邊也不知如何了,朕也要做什麼事情才行。”
韓衛聽了想要勸,但是也不知如何勸,隻好叫了一隊侍衛,與風君白一起出去。
風君白坐上禦駕,離開迎月宮,一路往東而去。
“皇上,到攝政王府門前了。”韓衛往外看了一眼,低聲稟報。
風君白點頭,但是沒有打算讓禦駕停下來的意思。
韓衛疑惑的看著風君白。
風君白其實心裏也很亂,也不想和韓衛說什麼,隻是道:“朕要去老師的家裏。”
老師自然是紀帝師,韓衛聽了,點頭出去下令。
很快,紀府到了。
在璃月離開之後,紀帝師也去了一次迎月宮,見過了風君白,他們師生之間,摒除一切,已經完全解開心結。
現在在風君白的心裏,紀帝師是除了璃月,第二個讓他信任的人。
他得到璃月失蹤的消息,下意識的就想來找紀帝師。
紀帝師一聽風君白來了,親自出門來迎。
“參見皇上!”
“老師請起。”風君白扶起紀帝師,與他一道往紀府裏走。
紀帝師看著風君白,問:“皇上突然駕臨,可是有事?”
風君白左右一顧,才道:“老師,風北堂回來了,老師可知道?”
“什麼?”紀帝師嚇了一跳。
半天,他才問:“風北堂回來了?皇上怎麼知道的?”
風君白歎息了一聲,拉著紀帝師,一路往紀府廳中走去,一路上,把剛剛發生在迎月宮的事情和紀帝師說了一遍。
紀帝師聽得心驚不已。
風君白知道這事誰聽了都會覺得震驚。
兩人進了廳中。
風君白坐下,看著對麵臉色沉沉的紀帝師,道:“老師,姐姐那邊送回來消息,說姐姐在皇陵失蹤了,目前朕也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可是風北堂突然回來,朕覺得很不安。老師可有什麼想法嗎?”
紀帝師卻是搖了搖頭,然後又狠狠的擰了一下眉,道:“這事不太對。”
風君白不解的看著他。
紀帝師又搖了搖頭,半晌才問:“皇上是說,他先去了迎月宮,然後向皇上發難,質疑公主殿下的身份?”
風君白點頭,挑了一下眉頭,問:“老師想說什麼?”
紀帝師看著風君白,不答反問:“皇上可知道迎月宮是什麼地方?”
“迎月宮……”念叨了一句,風君白突然心頭一震,“老師的意思是說,他對朕在迎月宮的反應不太對嗎?”
紀帝師點頭道:“是啊,迎月宮是當初風北堂為了他未來王妃建的,可是皇上卻帶著公主殿下住了進去,他這突然回來,居然沒有質問皇上這件事情,皇上不覺得奇怪嗎?”
風君白聽得幽幽點頭,道:“這點太奇怪了,而且……”他頓了一下,回憶當時的情形,“當時風北堂的樣子也很奇怪,與以往很不一樣。”
紀帝師不解的看著風君白。
風君白無奈的苦笑一下問:“老師覺得,在風北堂麵前,學生能與他旗鼓相當嗎?”
紀帝師很無奈,但還是搖了搖頭。
“風北堂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這是毋庸置疑的,皇上你……”
風君白也不由無奈一笑道:“老師,我明白的,我有自知之明。”
紀帝師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風君白卻是神色一沉,道:“那看來風北堂很是古怪,但是他為何如此古怪?老師能想到嗎?”
紀帝師擰著眉毛,搖了搖頭,他連人都沒有見到,怎麼想得到?
“皇上,公主何時歸來?”
風君白搖頭道:“姐姐沒說確定的時間,而且現在皇陵那邊傳回消息說姐姐失蹤了,朕就更不確定了。”
紀帝師想了一下,擰了擰眉心,道:“皇上,不如老臣和皇上一起去再去見見風北堂?”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風北堂那邊如此古怪,不弄清楚,他們師生倆都得坐立不安。
師生倆剛做完決定,卻是有一個侍從突然進來,跪下行禮,稟報道:“皇上,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