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要讓你失望了,他雖然身體極差,但是有我在,肯定是能長命百歲的。”
風北堂的表情瞬間裂了裂。
風君白則是驚訝不已。
太醫可是說他活不過今年的,眼前的這個看似很不靠譜的男人竟然敢如此說?
是不是為了刺激風北堂?
他想著,穀無憂則白他一眼道:“我可不是為了刺激他,我還沒那個閑心拿自己的招牌刺激別人呢!”
風君白:“……”
穀無憂突然又看向不遠處的蘇崇,道:“你身上有盅毒。”
蘇崇臉色一變,脫口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看出來的唄。”穀無憂一臉無所謂的笑道。
風北堂一臉驚色。
風君白也是如此,不過他是又驚又喜。
璃月走的時候說過,她請的神醫可以救治他,也可以解盅毒,姐姐果然沒有欺騙他!
“穀,穀神醫,你能解嗎?”
“這要看看再說了。”誰知穀無憂這次卻不下保證了,攤手無奈道,“我擅長的是治病,解盅毒的話,隻能說盡力了,或許我一下子就解了,或許根本解不了,都是有可能的。”
風君白也不敢有什麼失望的,因為眼前的驚喜和希望已經夠大了。而且他相信璃月所說,穀無憂一定能解盅毒。
“朕相信穀神醫。”
“別!”穀無憂卻是擺手道,“你最好是不要太相信我,免得以後太過失望。”
風北堂此時忍不住,瞪著風君白,問:“千璃月在哪?她在齊城嗎?”
“不在。”風君白努力讓自己從驚喜中鎮定下來,轉過臉來,看著風北堂,淡聲道,“姐姐不在齊城,這一次我來這裏,是我要和你談談。”
“笑話!”風北堂聽著氣惱無比,他隻所以留在這裏沒走,就是為了找千璃月!
“本王不覺得與你有什麼可談的!”
“自然是有!”風君白聲音微冷,語氣鎮定,“風北堂,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西齊的攝政王了。”
風北堂並沒有太激動,因為他早有心理準備,而且什麼攝政王,他根本也毫不在意。
“那又如何?這樣你就覺得有資格和本王談了?”
“這樣並不如何。但是我整個齊城為條件與你談呢?”風君白暗吸一口氣,鎮定的看著風北堂。
風北堂夜眸微動,問:“你什麼意思?”
風君白頭一次感覺到,他終於可以和風北堂平等相對。
“你早些年在雲京城中布置了赤火計劃,是不是?”
“你想說什麼?”隱約感覺不妙,但是風北堂還是想不出這不妙是從何而來,隻是死死的盯著眼前依然文弱的少年。
“你布置赤火計劃,如果成功的話,可以毀掉北辰京都,這樣一來,你可以輕而易舉把北辰納入手中。”風君白語氣依然平淡。
風北堂瞳孔一縮,他一向是看不上風君白的,在他眼裏,風北堂不過是還不到時機弄死的一隻小蟲,可是此時,他卻突然發現,小蟲也會成長。
“你這個計劃不可謂不毒辣,不可謂不絕妙。”風君白繼續道,“你說,如此狠辣絕妙的計劃,如果布置在齊城,會有什麼樣的情景?”
風北堂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了,他夜眸中泛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似是聽到天底下最不可信的事情一般。
“風君白,你在說什麼?”
“沒聽明白嗎?”風君白此時卻是笑容淡淡,他雖然氣場不如對麵的男人,但是自有一股風輕雲淡,反正他是孤注一擲,隻有做到最好,才不會讓他最敬重的那個人失望。
“那朕說明白一些。”
風北堂夜眸閃動,似是驚顫,他沒有出聲,等著風君白。
“如今的齊城,就如當初的雲京一般,布置了赤火,而且是完全按照當初你的布置圖來的,引龍就在你建的迎月宮裏,如今,朕已經請了天機宮的專業人士,坐鎮迎月宮,還有朕的恩師他們,也都在迎月宮裏。”風君白字句清晰,仔仔細細的道。
風北堂死死瞪著風君白,身上似有即將噴發而出的衝天怒火。
如果是以前,風君白自然頂不住此時的壓力,可是今天不同,他咬牙堅忍,居然還能與風北堂對視。
“朕說的全是真的。這也是朕敢帶著人前來見你的原因。”
“你以為你這樣就有資格與本王談判?”風北堂咬牙切齒的道。
此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腦子這會還是懵的,齊城居然被風君白布置了赤火?!
風君白怎麼會如此大膽?如果有魄力?
不,一定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