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剛從我這裏聽到轉述的視頻內容時,曾經憂心忡忡地跟我說,她擔心這不是個例,還會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
現在類似意思的話我再一次在秦淵嘴裏聽到。
而我本人,也有與他們兩人相同的擔心。
誰都不覺得這種事情隻會發生一次,問題是該怎麼挖出女孩背後的那團黑屋,隻要一想到我下次再收到類似的郵件,再一次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消逝,我的心態簡直要爆炸。
秦淵指點我一個論壇網址,按照他的說法,這相當於暗網的入口,跟以前我拿到手的差不多意思,但那個隨著上次一舉搗毀已經失效了,這是新的入口。
我拿著薄薄的紙片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淵:“你是在坐牢啊兄弟,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在監獄裏還能及時獲得暗網入口信息的?”
秦淵拉風一笑,整個人顯得很牛逼。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我就安靜地看著你裝逼。”我默默地看著他。
說完正事後我們聊了點輕鬆地話題,直到獄警敲門進來,提醒時間到了,我們兩個才站起來。
“走了。”秦淵率先轉過身,背對著我邁開腳步,手裏拿著煙盒衝我搖了搖手,背影姿態很瀟灑。
離開監獄後我直接回家了,第二天上班後帶著林義去找李春生,結果撲了個空,夫妻兩個都沒在家,隔壁鄰居告訴我們李春生帶王美玲去醫院了。
“作孽呦,整天在樓梯間寫寫寫,前天晚上把三樓的阿婆嚇得從樓梯上摔下去,阿婆家裏的人去李家鬧,李春生這才帶王美玲去醫院,真是的,既然是神經病就好好地關在醫院,不要放出來啊,出來做什麼,連累我們這些鄰居。”
靠在門口的鄰居大嬸一臉刻薄。
她背後屋子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少說兩句,閑得沒事做了是吧?別人家的事少管,有你什麼事?”
鄰居大嬸像被戳到了爆點似的,猛地回過頭抬高音量道:“怎麼沒我事了,大家住在一棟樓裏,她整天在牆壁上寫,我就不說她破壞環境了,也不看看她寫的是什麼,冤,她到底有什麼天大的冤啊?
你都不知道別人怎麼看我們,還不都是她鬧的!你們兩個年輕人說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王美玲這就是汙蔑我們,抹黑我們,誹謗我們!”
那個男人不耐煩道:“行了,話說完了就把門關上,你忘了李倩的事了?”
李倩?
我立刻看向鄰居大嬸。
她一噎,渾身的氣勢就像氣球被戳了個洞似的漏掉了,也不高聲嚷嚷了,小聲嘟囔一句:“李倩的事也不賴我們啊。”
剛才一直在屋裏說話的男人走了出來,腳下拖鞋踩得啪啪響,走到門口看了我們一眼,說:“李春生不在,你們要是想找他的話就明天晚上來吧,他一般晚上都會在。”
說完這句話他甩手要關上門,我眼明手快地攔住了,手掌抵在門上,我本想把警員證亮一亮,後來一想還是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