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全神貫注地冥想中,突聽到老孫的大嗓門在問:“老常,你瞧出來那是啥字了嗎?”愕然中心思一動,目光快速斂收閉了閉眼再睜開,發現那刻的兩字竟是在晶石底下,剛才是因為我特殊的目力直接穿透晶石看清楚,而剛才撫摸過的晶石粉末如果隻是普通的眼力完全看不出來。所以老孫與我看到的情景其實不同,在他看來就是一塊石疙瘩依稀能見底下有字,而我卻目光穿透入內看清了裏麵寫的字。

如此一來就清晰了,古羲在那會神誌不清時做的事是用晶石來掩蓋這兩字。

想通之後回轉身,看到老孫正呼哧呼哧艱難地背著古羲到跟前,我眼睛一瞪邊迎上去邊質問:“誰讓你過來的?”老孫顧不上說話,在我把古羲從他背上扶下來後自個也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好一會才道:“這次真的是俺老孫最虛的一次了,背個人走那十幾步都像是要了半條命。老常,你得跟我托個底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我覺得這裏很邪乎呢?”

我一愣,目光正視於他:“為什麼這麼說?”

老孫:“你沒感覺出來嗎?自從進了這心跳就沒有了。”在看我麵色大變時他立即搶聲說:“不是大哥,是我,你看看你自己有沒有?”

聽他說完後我首先去看古羲有否心跳,確定有後再感應了下自己,發現並沒有異常。

老孫見我神色不由驚異而問:“不會就俺一個是這情形吧。”我伸指去搭他脈搏,過去好一會都沒覺有反應,又去按他心口發覺也沒有跳動。這是怎麼回事?

老孫的臉苦巴巴地皺了起來:“難道真被我猜中了?”我問:“你猜中什麼了?”他揚手一指我身旁道:“這可能是......具魔棺。”

我徹底愣住,老孫指的是那張寒玉床,可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向他確認:“你說它是一具棺材?”老孫點頭之後又搖頭:“我也不確定,就看它這長方形的尺寸又是玉石質地的覺得與古書中形容的有些像。”

“古書上怎麼形容的?”突聽何知許聲音從洞口處傳來。

我與老孫同時回轉頭,果然見到何知許步履緩慢地走了進來。先不去管他是如何找到這裏的,為什麼他兩手是空的?何知許見我盯著他看,直接道出了原因:“水晶蘭全都死了,抓起來就成了灰,我帶不過來。”

怎麼會這樣?那些花在地下城生長了這許多年都沒事,怎麼會突然全都死了?

何知許又道:“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這些照片。”他從衣兜裏摸出了手機,遞過來時屏幕上已顯示照片,他是按了閃光燈拍的,以房屋為參照物四周本來瑩白一片的水晶蘭全都枯黑著倒在地上。他還有意拍了一張自己腳邊的近景,被他鞋子踩過的水晶蘭立刻變成了粉末。

我默默地把手機遞還給了他,確實剛才對他心存懷疑。但看他麵色蒼白如紙,恐怕他這一趟來回又耗去他不少元氣。

還是老孫打破了僵凝的氣氛:“小哥,你快看看自己有心跳沒?”過了片刻從何知許臉上神色也瞧不出什麼端倪,老孫不無希翼地問:“你是不是也沒有了?”

但何知許道:“有。”隨即又補充了句:“不過比正常要慢。”

其實在老孫發問時我就仔細看過何知許的頸動脈了,他所說的“比正常要慢”是以將近每隔10秒的時間才跳躍一次的速度。所以假如不是因為他元氣受損所致,那就真的可能是與這空間裏的介質有關。

但又奇怪的是為什麼我是正常的?因為我身體裏有了七星的力量?

隻聽何知許對老孫舊話重提:“說說你看到的古書上是怎麼形容魔棺的?”

老孫像模像樣地想了一陣後攤了攤手道:“原話我記不起來了,就是說有那麼一塊玉石,它吸食了天地之精華變成了魔,然後釋放出魔魂於四周以晶石的狀態呈現。不過好似記錄說它應該通體清透滋生寒氣,發光之後形若白玉,看現在這塊玉又不像。”

在老孫說到最後時我就心緒不寧了,他形容的不正是之前我看到的寒玉床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