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是在他與這塊魔玉融合之前?“那為什麼你有這樣強大的能力還要將魂融進這塊玉中呢?”他聞言愣了愣,轉而淺笑著道:“好問題,不負責任的說法叫天命所歸,是老天爺驅使我走上這條路;直白點的說法是當年我有一個仇家,一次次地追殺我,逼得我不得不走上這條邪路。”
我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但看他不再繼續說下去還是問了出來:“你還有仇家?”
古羲失笑:“怎麼沒有?年輕時年少氣盛,多少會與人恩怨,一般人都是手下敗將就更加得意忘形,結果碰到個硬茬不但輸了還被追打。從古書上聞知有這麼一塊魔玉,隻要把魂交給它就可無敵天下,當有機會真遇見這塊魔玉時自然就心動了。沒想到一入魔障便是孽,再也抽身不出,有了無敵天下的能力但卻時間靜止生命停息在那一刻,從此長生不老於塵世的夾縫中,嚴格說起來他比我更寂寞。”
我安靜地看著眼前這人,突的問:“你以前就是頭發銀色的嗎?”
他似沒想到我轉話題這麼快,麵上一愣,轉而便道:“我懂你意思,原本隻是不想嚇著你,現在不妨變回來吧。”話落間他的頭發就瞬間變黑了,果如我所想,既然他隻是一種狀態而不是真實存在的人,那給我看到外相也就是他刻意呈現的。
相對的,過去的他與現在的相比性情要沒那麼尖銳,甚至可以用柔和來形容。我漸漸從剛才的隔閡中出來,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其實都還是他古羲,又有什麼區別呢。
隻是基本上所有人都沒法接觸到另一個人的過去,而我有幸能與他在一起還聊著天。
想到這我就去抓住了他肩膀上的手,他的眸光一閃旋即染上喜悅而問:“你願意接受我了?”我反倒怔住,剛才自己的排斥有那麼明顯嗎?我想了想道:“要我接受你,首先你不要來窺探我的內心,我不想自己隨便想什麼都立即被你聽到。”
他認真地聽著,遲疑了下點頭。
我又再道:“其次,多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我想知道。”
這時他卻有些為難地道:“我是他的過去,對於現在這個狀態裏發生的事沒法知道的,對你有感應是因為氣息留存在你體內,所以觸及了靈魂。”
“那就跟我說說你過去那會的事吧,後來你打贏了那個仇家嗎?”
古羲沒立即回答,隻是小心地看著我說:“我能抱著你嗎?”莫名的我臉就紅了,羞赧地點了點頭,於是他二話不說就把我抱起往那塊魔玉走,我驚喊出聲:“別坐那上麵。”
他看了看我,遵從了我的意願,挑了離魔玉較遠的位置坐上,讓我就坐在他的腿上,而他雙臂從後攬抱住我的腰。如此這般後他才滿意地開口:“打沒打贏那仇家屬於與魔玉融合後的現在狀態,我不知道了。”察覺我有掙紮跡象,他立即又補充:“不過以我那時的心性推斷應該會回去找仇家複仇,應該是打敗了那人的。魔玉的磁場力有多強大你已經感受過了,它帶給人的能力是無窮,正是這無窮才能締造出這樣空間的磁場。”
聽他說到這,腦中閃過那兩句話:寒玉成魔,結晶於形。
目光環轉了一圈後問:“是隻要有這種晶石牆的地方就都是被它締造出來的嗎?”沒料古羲回答我:“不止,你看到的都是。”
我沒太明白他意思,什麼叫看到的都是。
隻聽他進而解釋:“這塊玉的魔性在你看來會覺得不可思議,它在注入了我的魂後就像心髒複蘇後的樹苗,以此為中心肆意生長,一點點長成蒼天大樹。”
蒼天大樹!我突然意識到什麼,急轉回頭驚愕地看著他:“你不會想說外麵那些古樹以及寒潭還有那瀑布高山,都是它締造出來的磁場空間吧?”
古羲說:“你終於通竅了。”
在得到他的確認後我隻有四個字能感覺:怎麼可能?
“不是,它的作用不是結晶於形嗎?怎麼還會長樹,還會生出寒潭和山?”山或許還有可能是晶石,可樹和寒潭怎麼也不像是晶石所結啊。
古羲搖了下頭說:“你想錯方向了,剛我說了寒玉是它的心髒,那寒潭就是它的血液,那些古樹則是枝椏。它所締造的空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身體,包容了一切可能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