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天,是牧洋離開龍島重回都市的日子。
許菲苒又說:“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遠不會來見我?”
牧洋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低著頭,不敢再看許菲苒的目光。
她太聰明了,她就像他大腦裏麵一根神經,不管他想什麼,她都知道。
牧洋不知道許菲苒是怎麼知道他回來已經有三十一天的,對於許菲苒知道他的任何事情,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因為她是仙女,是女神,本非人類,來去無痕,根本無跡可尋。
許菲苒:“你不是伶牙俐齒的嗎?怎麼不說話了?還學別人過來搭訕,把我當做賭注?”
牧洋輕輕地說:“我不是把你當做賭注,隻是不這樣做,我沒有勇氣麵對你。”
許菲苒見牧洋服軟,她的心又開始淩亂。
七年了,她還是等到了他,可是他還是他嗎?時間已經溜走七年,是否濤聲依舊?
許菲苒:“你是害怕見到我還是不想見到我?”
牧洋:“害怕。”
許菲苒:“因為虧欠?因為不告而別?”
牧洋搖搖頭說:“因為我不再是我。”
許菲苒沉默片刻,然後淡淡地說:“誰又能留住過去?”
牧洋看著許菲苒,她還是那麼美,七年的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的臉蛋還是那麼水嫩,皮膚還是那麼白皙富含光澤,她的眼睛還是那麼碩大明亮,她的睫毛還是那麼長而密。
她的身材似乎比以前更加翹挺,也更讓人想入非非。
她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一幅畫,牧洋畫了這麼多東西,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奇花異草飛鳥蟲鳴,甚至他還畫了好多美人。
他唯獨不敢畫她,她太美了,她的美牧洋根本無法用畫筆表現出來。
她的美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她的美要掙脫一切束縛,每一個點綴都是畫蛇添足,每畫一筆都是敗筆。
許菲苒的雙手又插在休閑褲裏麵,一副隨意慵懶的模樣。
牧洋就這樣望著她,他的眼睛一下子鑲在她的身上怎麼也拔不出來。
許菲苒突然開始有點羞赧,她的臉一片酡然,這更增添她的美態。
“好看嗎?”許菲苒輕聲地問牧洋。
牧洋:“好看。”
許菲苒:“比以前美了還是醜了?”
牧洋:“如果你的美以前到了一個極限,那麼恭喜你,你又打破了那個極限。”
許菲苒:“這七年你別的沒學會,油嘴滑舌,調戲人家女孩子倒學得有模有樣。”
牧洋:“菲兒,以前我覺得你像個仙女,是名副其實的女神,可是現在看你不是。”
許菲苒:“那是什麼?”
牧洋:“女人,一個傾國傾城,讓天下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
許菲苒:“我本來就是女人,隻是你以前把我放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然後自己夠不著。”
牧洋搖搖頭:“我現在也夠不著,你是仙女女神的時候,至少我還能遠遠欣賞一番,如果你是女人,那麼我連欣賞的權利也被剝奪。”
許菲苒又把她的雙手從褲袋裏掏出來,她臉上表情淡淡的,自己一個人把著小指頭玩。
她的手真的太美了,十指如蔥,修長纖細,白皙筆直,毫無瑕疵。
可是牧洋沒有心思欣賞她漂亮的小手,因為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閃亮亮的戒指,這枚戒指是這麼美,這麼璀璨,它上麵的鑽石是那麼醒目,它砸在牧洋心上是那麼沉重,讓他呼吸都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