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犬,菲兒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蘇菲兒對牧洋說。
“菲兒,有什麼事你盡管說。”牧洋摸著菲兒秀發說道。
“我前段時間去複查治療,醫生說的腦子裏麵有問題,記憶會慢慢失去。我現在隻能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醫生說也許哪一天我會失去整個記憶。突然什麼都不記得了。”蘇菲兒可憐巴巴地說。
“沒事,菲兒,不管你記不記得我,你都是我的老婆,我都會疼你。”牧洋心裏好難過,可他依然安慰蘇菲兒。
你最愛的女人如果有一天忘記你,是個人都會非常難過的。
愛就是一種感覺,如果哪一天,你身邊的人對你沒有任何感覺,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
蘇菲兒說:“牧羊犬,你是不是很難過?”
牧洋說:“菲兒,你別多想。隻要你在我身邊,隻要我能看到你,不管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心甘情願地承受。”
“牧羊犬,我這段時間的記憶越來越混亂,越來越短。我隻零零星星的記得一些事情。我記得你帶我去了黃花鎮,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還帶我去了雲祥山對不對?”蘇菲兒閉著眼睛,十分痛苦地說,因為失去記憶,她比誰都更難過。
“嗯。”
“牧羊犬,我們還是分手吧?我不想拖累你。你這麼善良,這麼重感情,你攤上一個這樣的我,會毀了你一生的。我知道我自己的情況,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完全忘記了。我今年二十七了,可是我依然隻知道自己十一歲的事情,其它的都是影兒告訴我的。我像活在夢中,似夢似醒。我上次無意中聽到醫生和影兒說,我這段記憶也保留不了多久,不知道哪一天早上醒來,我就活在一個陌生的世界,周圍都是陌生的人和物,可能連你和影兒都不認識了。”
牧洋什麼話都沒有說,他緊緊地把蘇菲兒抱在懷裏,越抱越緊,越抱越緊,他多麼想把她融入到他的身體裏,從此不離不棄。
上天是多麼殘忍,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他們就要以另一種方式分開。而且這種方式是這麼的殘忍,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她卻不認識他。
就像得了老年癡呆症一樣,她的世界從此不在有他的身影。
“牧羊犬,你答應我好不好?我們分手吧?”蘇菲兒流著眼淚說,她不忍心拖累他,他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怎麼忍心看著他守著一個白癡,孤獨一輩子。
“菲兒,你是我的女人。你還記得嗎,咱們是真正的夫妻。咱們都有了肌膚之親,不可以說分手就分手的。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將來怎麼樣,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人。隻要我活著,就不會離開你半步。如果哪天你忘記我了,我就帶著你回到黃花鎮,然後種上一大片一大片油菜花,還有映山紅、月季、牡丹、荷花、菊花,讓你生活在一片花海中。菲兒,你忘記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忘記花,忘記生活,忘記快樂。隻要你還知道微笑,隻要你還能欣賞花兒,隻要你還想看星星月亮,我會一輩子陪你做這些事情。”牧洋一點一點地說,他非常認真,他的眼神非常明亮,他描繪的畫麵也是那麼美。
蘇菲兒癡癡地望著牧洋,怎麼也看不夠,她不想忘記他,一點都不想,她也不想分手,她一想到分手就痛苦難耐。